執筆在宣紙上起落,“我原只是個赴京趕考的書生而已,姑娘若不嫌棄,我可以教你識字讀書。”他抬起好看的眉眼,認真道。
“這是我的姓氏。”
他運墨收筆,橫撇豎捺寫出“周予”兩個大字。抬袖一揮,隨後拿起給她看,“姓周,名予,周予。”
“周予……”
“你和原先住這裡的周虎是……?”遊穆清心動之餘,仍不忘此行目的。
“他是我表兄。”李京予如是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你會明目張膽住在這裡……”
遊穆清環視了一圈屋內佈置,恍然大悟,幸好沒有特意去問,若是像劉春桃那樣懷疑身份,很難不招人嫌惡。
最後她收起剛一直以來保持的絕對警覺,開始正式放下戒備,與李京予平等交流。
李京予尚未知情,他倒是比遊穆清先追求這些:“我還不知姑娘的芳名呢。”
“若不介意,權當交朋友可好?”
“哦,我叫……”
遊穆清的眼睛忽亮了亮,俏麗的五官似綻開一朵明媚的花束,天真無邪且笑容清朗,只不過歪腦筋用在了別的地方:“我想試試寫出自己的名字。”
“不如你來教我寫字吧。”
“可好?”
…
經過楊天瑜連夜提交報告,總局那邊終於批准了用老黃頭家那二畝地作為首次實驗的地點,挑戰乾旱之下如何突破技術極限,長出綠葉。
乍一聽,像個二百五的中二少年寫出來的課題,實際上還真是二百五寫出來的。
只不過二百五這個人正是她自己,遊穆清在系統中倒騰了一上午,也沒選出什麼有用的工具,當初吹牛可不帶這樣悲觀的。
遊穆清看著自己出給自己的難題,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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