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愛幼,一點家教都沒有。
這一家三口討公道不成,討賠禮更沒有,灰溜溜地從樓道走了。
匡放看著他們真走了,嘁了聲,直接轉身跟著格子言進了他家門。
看著捧著一杯熱水正在喝著的格子言,匡放耐心地等待。
格子言估計也是剛睡醒沒多久,臉上還有壓出來的紅痕,他喜歡在睡前看書,有時候書直接掉在了枕頭邊上,晚上睡覺又不安分,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臉可能就是壓在書上的。
這會紅痕未消,沖淡了他本人的冷淡,多了一絲食人間煙火的地氣兒。
水沾上唇面唇角,反正格子言不知道,匡放看得眼珠子都快變成了灼人的火石。
等格子言喝夠了,匡放才跟他說話,目光將格子言盯得很死,“你嗓子好點沒,說句話我聽聽?”
格子言嘶啞著聲音說了個“滾”字。
匡放不跟他計較,“路子陽他爸媽煩得很,等許叔下班,我給他添油加醋說一說,讓他去找他們家說話,你別管了。”
看格子言被那些人包圍著,匡放心裡不得勁得很,殺人的心都有了。
格言子挺敏感,問道:“你要去哪兒?”
“去我奶奶家過年,你要不要跟著一塊去?”匡放想一出是一出,說說而已,也不是真心邀請格子言,自己就把自己的提議給否了,“算了,她捨不得開暖氣,年年燒炕,你去了肯定受不了。”
格子言慢條斯理往杯子裡倒著水,“我沒說我要去。”
“……”
許萬林下了班,從公司回來,拎著電腦包沒往自己家裡去,徑直走進了路子陽家所住的那棟樓。
結果還是路子陽來開的門,路子陽看見是許萬林,一臉的怔愣,“許叔,你怎麼來了?”
對著自己兒子的好友,許萬林溫和地打招呼,“吃晚飯了嗎?我找你爸媽有點事,他們在家嗎?”
“在在在,我們吃完飯呢,”路子陽把門敞開,對著屋裡喊,“媽,格子言他爸找你們有事!”
那天,許萬林跟路子陽父母聊了不到二十分鐘,把這對夫妻聊得臉色變成調色盤,各種顏色輪番換著在臉上出現,開門送許萬林離開時,兩人駝著背像極了兩條被霜打狠了的茄子。
“所以我希望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能直接找我,小言性格內斂不會說話,估計也不太可能解決掉你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