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而且死在了傾花殿秋和園的黃葉泥土之下麼?”
橘子燈沒有回答,只是忽然熄滅了身上的光暈,寂寞地死沉在夜的黑暗之中。紫瑛正還想同那望涯說些什麼,卻終究是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所擾,幾撥侍婢形色匆匆地闖進後廚,紫瑛正立在一副三彩玉瓷碗前,火光照亮了紫瑛的眼睛,明明滅滅的宛如琉璃彩斑。
紫瑛端著長公主的架子問這些侍婢道,“半夜三更的,你們這樣火急火燎的是做什麼?”
那一撥侍婢裡,以一個錦緞外袍的女子為首,她往前走了一步,拱手對著紫瑛道,“啟稟長公主殿下,是傾花殿魔帝陛下下的旨意,說是要取走我們這一副三彩玉瓷碗去,明日做了新鮮的三紅碎月湯,請各位都過去品一品。”
紫瑛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那一副三對的三彩玉瓷碗,這才明瞭過來,只是有些納悶,便道,“魔帝陛下如何忽然想起了這幾隻碗呢?”
那侍婢便道,“奴婢不知。”
紫瑛沒說話,低頭看了看三彩玉瓷碗,心生一計。既然遲早都要去找她會面,倒不如就趁了這個機會,眾人跟前她也抵賴不了的。於是,紫瑛點頭應允了她們將那一副三彩玉瓷碗呈獻給傾花殿。而她自己也因為夜半睏乏,回去房間,倒頭便睡了,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待紫瑛徹底醒轉過來的時候,昨夜的那個侍婢已經服侍在她的床頭,紫瑛問道,“有什麼緊要的事兒麼?你守在這裡多久了?”
那侍婢便道,“傾花殿來的帖子,讓長公主殿下也過去嘗一嘗新晉的璃淚魔妃的廚藝。”
“璃淚?”紫瑛有些悶,哪裡還有這樣一位魔妃。
那侍婢又道,“便是日前魔帝陛下救起的那個跳海的凡人。”
紫瑛聞言,笑道,“璃淚,原來是她啊。竟然還賜了名字,晉為魔妃了麼?”
那侍婢沒有回答,紫瑛便又問道,“所以這個帖子是各宮各殿都送過去了麼?都有誰去?”
那侍婢便應道,“誰都去了,而且都去的挺早,這樣算下來,也就剩下您還沒過去了?”
“熒鴦也去了?”紫瑛驚道。
那侍婢點頭道,“是的,熒鴦長公主也過去了,就剩下您和寄居在咱們殿裡的赤地魔魔族之王阿魯巴航和他的王妃夜子羌。”
那侍婢的話音剛剛落下,阿魯巴航便帶著他的王妃夜子羌和兒子阿魯熙過來了,紫瑛隨意梳洗了一番,便見了他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阿魯巴航說道,“帖子又來了三四封,是魔帝陛下親自寫的,故而我們收到帖子的,其實也算是收到魔帝的旨意,各宮沒有不去的。自然除了聶之魔君,以其妻氤淺公主初初懷孕需安胎為名,拒絕了以外,其他的都去了。而我們桐樺殿的回覆,也是並未明確,但想來我們躲不過這場宴席了。”
紫瑛遂取了一隻銀輝灼灼的雙蝶髮簪插在髮髻裡,對著銅鏡不緊不慢地左顧右盼地仔細打量了一番後,說道,“我並沒有想過要逃,只是在想如何打扮才得體,好正面會一會這位璃淚魔妃呢。”
夜子羌聞言,在一旁道,“可是整個墨海魔宮都傳遍了,近日來諸多小妖小怪丟失,只要是有些靈力的,若是自家魔主沒有看好,哪怕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見。有一位炎魔家的小姐,因為去了一趟凡間,尋了一株小鳳仙花回來墨海養著。也是我們墨海的靈力強大,這小鳳仙花養了沒幾日便化作精怪了。這炎魔家的小姐同小鳳仙花精因總是在一處,感情極好,都修到了心有靈犀的境界。有一日炎魔家的小姐將這小鳳仙花端到墨海之濱的沙灘上曬太陽,不過是下海取個銅鏡,半盞茶的功夫來回,想著這花精也有些修為了,不至於輕易就被人取走。可哪裡知道,就是這半盞茶功夫,她再也尋不到那花精了。”
夜子羌說著,眸光望了望手邊的阿魯熙,撫摸著阿魯熙的頭髮,頗為慈愛地說道,“那炎魔家的小姐同我們阿魯熙算是相識,哭哭啼啼地找花精的時候,恰恰被我們阿魯熙遇見了。阿魯熙便幫著一同找,炎魔家的小姐才說其實她只要集中靈力就可以看到鳳仙花精在哪裡了。”
紫瑛見夜子羌手邊的茶盞空了,阿魯熙手裡的風莉糖也吃的差不多了,便一面偏身吩咐侍婢去取茶和糖來,一面對著夜子羌說道,“那不是很好,可是我們阿魯熙幫著那炎魔家的小姐尋見了鳳仙花精了呢?”
夜子羌遂嘆道,“尋是尋見了,好在那日魔帝陛下並不在秋和園,是那個璃淚魔妃獨自在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