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說著,緩步走過去,貼著阿魯巴航的耳朵道,”難道我不知道你能打麼,現下打也不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倒是誰去找找瑾譽哥哥才是真的,告訴他我們在這裡,他一定會有法子的。”
阿魯巴航思量了一番,覺得紫瑛說的也很有道理,遂道,“也好。”便帶著夜子羌等離去,大部分魔兵都跟著去了。只剩下烏若山和紫瑛還留在原地,靜靜對峙著,紫瑛覺得百無聊賴,乾脆就靠著大樹坐下了。
烏若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紫瑛,紫瑛便道,“你不必這樣看著,其實我也知道阿魯巴航他們在你們的手上,我並不會輕舉妄動的,難道我不怕你召來藍蝴蝶對付他們麼?”
烏若山沒有說話,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紫瑛。
紫瑛便道,“好吧,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聽命於璃淚呢?我瞧著你卻並不像是其他那些趨炎附勢者,貪慕的應該不會是璃淚可以給你的榮華富貴吧?”
烏若山依舊默著不答話,紫瑛又兀自說道,“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喜歡璃淚魔妃吧,可你是個女子啊?女子怎麼能夠喜歡女子呢?”
紫瑛的話落下以後,烏若山的顏色明顯暗淡了許多,紫瑛驚駭道,“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果真是喜歡姑娘家的?”紫瑛說到此處,慢慢地走過去,慢慢地抬起手來拈住她巧致的下巴,湊過去說道,“是真的?”
烏若山的身上明顯一抖,紫瑛笑道,“原來是真的,那你看到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你看,我的臉和她的臉那麼像。”
烏若山冷若冰霜的臉總算有些和緩,緊閉著的雙唇也微微有了要言語的意思,遂搖頭道,“不一樣,你和她從來就不一樣。小的時候就不一樣,如今也不一樣,就算臉是一樣的,人也不會是一樣的。”
紫瑛點頭,往後退,又道,”也是,你這樣喜歡她的話,在你眼底是不會有人可以跟你喜歡的人輕易就一樣的。何況,她那張臉根本就是假的。“
“你也知道?”烏若山驚道。
紫瑛便說,“怎麼,這話不是應該我問的你麼?難怪你看著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你喜歡的是她原來的臉啊。不過,你也是個鍾情之人,倒是對她換了臉,還是這般不渝地喜歡著她啊。”
烏若山笑道,“你誤會了。”
紫瑛便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你別不好意思。”紫瑛說著,便往那大樹下走去,卻聽到烏若山問她,道,“你現在還喜歡放紙鳶麼?”
“什麼?”紫瑛回眸,見烏若山打了個響指,她身後的樹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紙鳶,有的是鯉魚的模樣,有的是大雁的模樣,有的是蝴蝶的模樣,有的是燈籠的模樣,然而在烏若山手上的那一隻卻是她記憶裡久違的那隻紙鳶,像一方白色的絲帕,繡著幾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這樣美麗,長長的飄帶可以寫下許多要告訴天空的願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然而,紫瑛看到這隻紙鳶的時候,心上是狠狠地一震。因為她記得這隻紙鳶,從前作為凡人,在黎府的時候,她和黎彤曦還是那樣好的朋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時,便是一起畫了這麼一隻紙鳶。
而那紙鳶是黎彤曦扎的,紫瑛負責畫那些牡丹,紫瑛的畫藝雖很少顯露,但卻十分精湛。如今,再看到這幾乎一模一樣,以假亂真的紙鳶,紫瑛震驚得說話間,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烏若山,你只是恰巧也有這麼一隻紙鳶的吧?”
烏若山笑道,“你果然還記得這隻紙鳶的。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
紫瑛有些懵,卻道,“從前和一個摯友一起畫過的,只是那個摯友,如今與我已然分道揚鑣了。”
“只怕她並不是與你分道揚鑣,而是有意為敵的吧。”烏若山說道。
紫瑛有些無奈,又有些哀愁,遂道,“其實你說的也不錯,因為一個誤會,她終歸是不能夠原諒我,也不能夠放過我的。”
烏若山便道,“她如今也已經並不是之前我們所識得的那個她,但我卻也……也不是從前那個我了。只是我也一直有個心願未了,想和你放一回紙鳶,倘或能放飛到天上,那便很好。”
烏若山說著,將那紙鳶遞到紫瑛的面前,又變幻出一隻筆來,道,“寫下你的願望,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它。”
紫瑛抬眸望著烏若山,遠山一般的眉,烏黑明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不知道為何那一刻,紫瑛是想到了另一個人。一個少年,一個在十分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