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
“誰知道呢,不過神仙打架,咱們凡人遭殃,某以為,還是應當先把這個訊息稟報請示楊督師,是否增援我們都只聽楊督師的。”
“可楊督師還在北邊,這請示一來一回,得花不少時間。如果楊督師同意,只怕也黃花菜都晚了。”
“可萬一我們去了,可到時楊督師事後算帳,請尚方寶劍要斬你我,可怎麼辦?你莫要忘了,楊督師可是剛剛用尚方劍斬了殷大白。那殷大白還是文官監軍呢,他都說斬就斬,咱們只是兩個副將,一介武夫,若是要弄我們,還不是隨便找個藉口跟弄死只臭蟲似的?”
“也許梅督吉人自有天相也說不定呢。”李國奇又加了一句。
賀人龍皺著眉想了許久,梅總理和楊督師之間的爭鬥。他們似乎摻和不了,而且督理之間,似乎楊閣部更佔上風啊。
“哎,也罷,就先派人去稟報楊督,聽他決斷。”
賀人龍的信使一路趕到楊嗣昌的軍中,將賀人龍的軍情稟報。
楊嗣昌看過信,對信使道,“你來時,賀人龍出兵沒有?”
“回閣部。賀李二位副將正駐守大昌城中,等候閣部決斷。”
楊嗣昌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露出絲笑容,點了點頭,“你馬上回去,告訴賀人龍和李國奇,二人最緊要的任務是把守好大昌城,防止賊匪返回。此外,著賀人龍和李國奇可抽調部份兵馬前往爛泥溝增援梅總理。”
等報信人走後。楊嗣昌拿來地圖,仔細的在上面找到大昌城和爛泥溝的位置,細細觀看了許久,然後看了看天色。召來親兵,“傳我軍令,停止行軍,就地駐紮。”
“閣部。現在才剛過正午,紮營是不是太早了?”河南巡撫李樹初聽說要安營後連忙趕了過來。
“將士們多日行軍,兵馬疲憊。正應當休整一下。”楊嗣昌隨口道。
爛泥溝。
賊軍開始分兵從兩側登山進攻,一下子給官兵造成極大的壓力。
“大魯小魯將軍,你們立即率部阻擋賊軍。”劉鈞連忙調兵遣將。
劉鈞看了看天,雨依然在繼續,毫無停歇的樣子。這場大雨,也使得劉鈞在戰術安排上十分被動。九頭鳥最精銳的火器部隊,卻只能守在壕溝雨棚下,根本無法調動離開。要不然,面對著外面嘩嘩的大雨,他們的火炮火銃都用不了。
劉鈞只能把大小魯的兵馬調去阻攔那些爬山來攻的賊匪,雖然登山不便,可賊多勢眾,一旦他們突入山谷,那局勢可就會相當麻煩。
“加緊進攻山谷的賊騎!”
谷中的激戰還在繼續,張獻忠帶領的三千餘賊騎不愧是精銳,哪怕是陷入此絕境包圍,卻依然沒有停止瘋狂的反撲突圍。
“殺手隊,上!”
原本劉鈞想用炮火火銃把張獻忠殲滅谷底,可現在,劉鈞不得不把冷兵器部隊派上去了。再拖下去,張獻忠這條大魚就有可能跑了。
隨著號鼓聲響起,九頭鳥大隊的步兵殺隊手走了出來,他們排著嚴整的隊形,披著綿甲,外面套著雨披,頭戴著明盔。旗槍、長牌、藤牌、鉤槍、鏜鈀,腰刀、各種長短武器齊全,佇列井然有序。
各隊以鴛鴦戰陣舉步前進,隊總們的槍旗醒目,旗總們的背旗顯眼。
一支支的戰兵殺手隊,自山坡兩側殺出,向谷底做著困獸之鬥的賊騎逼近。
看到官兵的步兵殺出,張獻忠等賊匪也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了,他們舉著弓不停的射擊,可排成鴛鴦戰陣縱隊的九頭鳥殺手隊員們前面的盾牌替後面的隊員擋下箭支,一些飛到後面的箭支,也多被戰士們身上的綿甲和頭盔所擋住。
很快,雙方接近。
張獻忠獰笑著,“居然以步衝騎,找死!”
他不停揮手,喝叫連連,讓騎兵去衝那些下坡來的官軍步兵。
九頭鳥的步兵們看到賊騎準備衝擊,前排的盾手立即蹲下將盾舉在前面,兩個盾手後面,各自站著一伍士兵,腰刀、鉤槍、鏜鈀紛紛樹起。
鴛鴦戰陣的核心就是配合,相互掩護。盾牌手在前面擋箭擋刀槍,後面的人則護衛刀牌手的同時,發動攻擊。而且各伍士兵所習技藝不同,武藝配置不同,戰鬥時的位置也不同。
一名賊騎呼叫著賓士而至,手裡舉著一支長槍,狠狠的捅了下來。
長牌手側身站立,將半邊肩膀和身子靠在盾牌上,迎著那支長槍撞上去。砰的一聲巨響,長槍刺上鐵皮為殼內襯木板和牛皮的大盾,槍尖捅在盾上,但入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