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軒狠勁搓了一下鼻頭,反回道:“肖鷺洋,梟雄大哥,你們家不也希望你找個家世相當的嗎?怎麼反倒說起我來了?還有啊……贏溪是個心底乾淨的姑娘,你可別把酒吧裡的歪風邪氣往人家姑娘身上帶,不然我第一個跟你翻臉。”
“唉……既然這樣,那咱們兄弟之間是沒得商量的餘地了,那就各憑本事,由贏溪來選擇吧!”肖鷺洋說完把手一伸,於文軒見狀迎上,兩人猛捏了一把手,用力比拼起手勁。
趙政看他們拼得五官變形,表情煞是很難看,就分手各拍兩人,勸解道:“好了好了,沒見過這麼較量爭女人的。要想贏得姑娘的心,不是比誰更結實,誰更像頭牛,最終是要看有沒有緣分。鬆手鬆手,等會兒人回來看到這場面,只會留下壞印象。”
二人果真鬆開了手,肖鷺洋拿起青花瓷酒壺大笑道:“來!為好兄弟首次為女人翻臉開戰喝它三杯!”
於文軒儘管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及肖鷺洋,但卻不甘示弱,只見他拿起空杯發力一送,“喝就喝,誰怕誰呀?快滿上!”
趙政一看,還是劍拔弩張,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唉……說了白說,換個花樣又拼起酒來了。”
孟贏溪尾隨韓依娜洗手間,她在梳妝鏡前故意整理頭髮等待著。
不長時間,韓依娜出來了,她也過來打理一番。孟贏溪低姿說:“韓依娜,我想過了……你們待我這麼好,我也不想隱瞞什麼了,我決定現在就把先前不願意說的心願告訴你。”
“啊?”韓依娜頓時酒醒了大半,她吃驚地看著鏡子裡的孟贏溪。
“呋……”孟贏溪有意長舒一口氣,“事情是這樣,我是個孤兒,養母從福利院將我領出來撫養,但我的養母家境很糟糕,她是一個靠撿垃圾為生的殘疾人。”說到母親這裡,孟贏溪不禁黯然淚下。
韓依娜趕緊上手安慰道:“贏溪你別傷心,有什麼話慢慢說。”
後面準備說的話是孟贏溪迫不得已憑空瞎編造的,目的是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化解矛盾,讓韓依娜安心接受自己在趙政身邊工作。孟贏溪自認對趙政沒有一絲其它非分的情意,對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不會帶來任何傷害,她只是主觀地想幫師父了結遺憾的心願而已。
孟贏溪用動情的口氣說道:“從五年前開始,有一位未曾謀過面的好心人一直透過郵局匯款接濟著我家,每到春節前他就給我們寄來一萬元。知道我為什麼會獨對趙政許願嗎?因為這位好心人的名字就叫趙政,他怕我們尋找,每年都變換匯款的地址,去年的地址剛好就在咸陽。”
“原來是這樣!”韓依娜睜大眼睛,她自是恍然大悟。
見韓依娜沒有後話,孟贏溪斗膽採用虛退實進的策略,於是她繼續煽情地說道:“我們全家人都對他感激不盡,但又尋不到恩人報恩。現在我母親已經離開了人世,而我孤身一人也沒什麼牽掛,所以在我知道你家那位不僅名字叫趙政,而且還是咸陽人時,我就控制不住報恩的心情,唐突地前來。可是來了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滑稽,百無一用不說,還給你們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好了,我準備明天就回雲南去,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