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幹娘孟贏溪自離開皇宮後,一直心事重重,因為她無法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給馮小憐帶來了富福,還是給她帶來了禍害。
只要在路上遇見姿色稍佳的女子,孟贏溪就會勾掛起馮小憐,於是她選擇了規避鬧市和人-流,往深山老林裡去了。
行在幾乎無人的密林,恍惚間她突然明白和理解了師父為何要去到邊遠的地方隱居,恐怕她也是被世間的瑣事和冤冤孽孽折騰膩了,煩了,最後乾脆置之不理騸。
孟贏溪憑自想:在蒼茫的大地上,每時每刻都會有危機發生,事事都想去打抱不平,那是絕無可能的。個人的力量再如何的強大,對於芸芸眾生來說根本是滄海一粟。所以,有些事,有些人,不如就隨它去吧。
內心的包袱算是自圓其說地擱下了,人立時自感輕鬆。不過,才行走出兩日,“妖精”便遇到了一股自討沒趣的強匪,於是強匪被她打劫了,他們不但損失了十數人,還心疼地送走了一匹極上品的汗血寶馬鉿。
這匹淡金色的駿馬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行動起來步伐異常輕靈優雅,孟贏溪喜歡得不行,到手後就是一通策馬馳騁。
“妖精”不久便發現身下這匹英俊神武的馬兒非同凡響,它彷彿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可以長距離的極速騎乘。
過了一久,她又注意到馬兒在奔跑時脖頸部位的顏色明顯變得鮮豔,仔細去檢視,原來竟是流出了鮮紅似血的汗,正所謂沾赤汗兮沫流赭。
這下她才意識到,這匹馬可能就是難得的汗血寶馬,心中是越發地高興,只盼騁容與兮跇萬里。
隨著汗血寶馬兇悍地,不知疲倦地踏蹄,距離越行越遠。她從北齊的鄴城來到了兩國交界的邊境,衛戎士兵們的身後是另外一個國家——北周。
數十把守邊境的軍士聽到馬蹄聲,紛紛從歇息的樹蔭下起身,站在道上抽刀攔阻道:“來者站住!”
心意正爽的孟贏溪哪會在乎他們,“給我閃開!”
對方怒了,“放肆,想私自過界嗎?還不快停下!”
她警告:“再若不閃避,休怪老身手下無情!”
見士兵們仍舊無動於衷,孟贏溪一掌內力遠遠地就推打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啊……”
眾將士頓時雞飛狗跳!路通了,快馬越過地上的人飛馳而去。
被打倒在地的數個軍士哼著爬起來,蛤蟆著臉愣道:“這個老不死的婦人是用什麼東西打我們?好生怪異,她是妖精吶!”
北周這邊沒有見士兵把道,孟贏溪順利地奔進四十幾裡也不見半個人影。
汗血寶馬再能跑也需要休息,她聽見雜草叢生的小山包後面有河流的涓涓淌水聲,於是便離開了大道,下了馬後,沿著一條陡坡小道牽馬翻過去。
馬兒得休息它自己也歡快,飲水吃草後舒服地長嘯幾聲,還做出些舞蹈類的動作,逗得主人開心大笑。
主人也是有些飢渴了,她也喝了水,還順便用[逆血掛]弄來了幾條小魚填腹。
微風徐徐,空氣中不時出現一股怪味。她聞了聞,自語道:“什麼味道啊?是哪裡著火了嗎?”
本就既沒有目標又無所事事的人牽上馬,沿著火煙飄來的方向尋去。不管是不是山林起野火,她也想要探個究竟。
看見了,是一座寺廟在起火!
孟贏溪暗呼不好,將心愛的汗血寶馬就地一拴,飛身而去。
很快接近起火的寺廟後,眼前的景象卻叫人心生奇怪,近千計程車兵包圍了寺院,並押解捆綁了寺內的僧人。這把火,居然是人為故意放的!
“妖精”晃動幾下,竄到一棵臨近寺廟,而又有著濃密枝葉的大樹上躲藏著下細檢視。
令人不解的是,指揮這群將士縱火的人竟是一位馥馥芳袖的貌美女子,她此刻正潑辣地指指點點,大有將軍的風範。
“妖精”還注意到,此女的身邊還有一個與之年紀相仿,並且相貌十分出奇的青年男子,看裝束,他應當才是統領士兵的將軍。
這將軍的相貌不是普通的另類,叫人看一眼就過目難忘:他上身長,下身短;額頭突出,並有五個隆起的部分從額頭直插到頭頂上。似龍犀一般入發;下頜很長,而且很突出;彎回抱目,目光犀利,可稱之咄咄逼人。
氣質非凡的奇表男子不僅毫無懦弱之勢,還具有一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