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你快去攔住後面的百姓,在弄清緣由之前千萬別生出亂子。記住持戒,千萬要持戒!”
“是!師父請放心。”
“呼……”孟贏溪小使輕功從馬背飛身而起,不緊不慢地直撲兩者之間的空當,為了震懾住對方,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自己此前剛學會的突厥語,她淺使【逆血吼】凌空喝了一聲:“住手!”
颯秣建國的百姓哪裡見過能平地騰空十數丈,聲音如雷劈的“蒙面飛煞”,以為遇見了異界的妖怪,嚇得急忙收腳,紛紛掉頭,“哇啦哇啦”怪叫著抱頭逃竄,連火把都扔了去。
“妖精”見原先狂暴不已的百姓們都逃之夭夭,也就沒再多做什麼恐嚇之事,僅是在落地之刻亂踢了幾腳地上依舊燃燒的火把,然後便雲步返回。
六人聚全後,唐僧帶頭下了馬,然後斂容問當事的這兩名弟子,其聲甚冷:“悟能、悟真,你們二人在寺院中究竟做了何事?以至於叫平民百姓群憤起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未等回話,他迅速一個拂袖側身,“從實招來,如若避過隱瞞,別怪為師不近人情。”
“冤枉啊!”悟能連忙行歉禮,之後愁容道,“師父,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只是上了香而已。”
“就是就是。”悟真也急急歉禮道,“滋擾百姓的事絕沒有,師父冤枉我們了。尋到了寺院後,我們二人才踏進去就很奇怪,怎麼一個僧人都沒有?!為了弄清情況,我們四下進行查探,果真是毫無人氣,荒涼了許久。”
“這寺院荒了多少年都不知道,滿目的破損不說,還到處都是厚厚的積灰和枯葉雜草。”
悟能接話道:“既然來到了這裡,沒人就沒人吧,於是我們搜尋一番,找出殘餘的香燭燃起,這還沒正式上香呢,就聽得外面吵吵嚷嚷,緊接著就有人衝進來縱火燒寺院,我們只好糊里糊塗地逃出來了。”
“唉……”唐僧聽罷突然頓悟,欲言又止而無語,他深深嘆了口氣後陷入遙望西方的沉思中,顯得很傷感。
“師父,師父。”
悟能、悟真不知玄奘法師為何不語,為獲得諒解的回話而弱喊了兩聲。
“師父。”孟贏溪插言,“據我觀察,這個國度的人從上到下都根本不信佛教,待遇是一證,路人對我們的眼光都充滿了鄙視和厭惡又是一證,現在發生的這不愉快的火燒僧人更是鐵證。”
“嗯,悟空你捕捉細微的本事確實了得,言之有理。”沉默許久的唐僧終於開口,他贊同道,“我正是為此而不定,接近佛祖的地方竟然將佛拒之千里,悲哀呀!”
“火燒東土僧人”之事因為“蒙面飛煞”的恐怖存在而迅速傳播開來,鬧得沸沸揚揚。
不過才一個時辰之後,東方妖僧的閒言碎語便戳到了颯秣建國王的耳朵裡,身為帶兵打仗的國王,不管是活的人還是死的鬼,什麼沒見過,“蒙面飛煞”他並不相信其存在,相反認為是故意汙衊異域僧客名譽的造謠之說。
颯秣建國王當即大怒!
他惱道:“我剛剛才接受了玄奘法師的授戒,佛香未散就有人對法師的弟子無禮,這豈不是令我顏面掃地嗎!來人……”
聖令隨即下出:將鼓動他人放火燒寺又燒僧的主犯抓起來,把他們的手砍掉,並召集全城的百姓來觀法場。
“又發生了什麼事?”臨近黃昏時,孟贏溪蹙眉自言自語道,“王宮附近聚集了無數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颯秣建國人的突厥語“妖精”能聽懂,她出去辯聽後很震驚,匆忙回房道:“師父,大事不好了!國王要將先前放火燒師弟的兩位百姓斬手。”
“什麼?斬首!”眾師弟誤聽大驚,“這……這事情並不大,怎麼就要取人性命呢!”
唐僧的臉色立時蒼白,“快走,快去法場,必須阻止國王濫殺無辜。”
孟贏溪知道自己沒把話說清楚,將事情弄得更糟,她趕緊補話解釋,“不不不,不是砍頭,是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