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小時後……]
只取必需的隨身物品,已經收拾完畢的秦瀅羽和賴嬌相約來到“端木遊”的房門前,結果不待她們伸手敲門,裡面的人已是前來敞開了房門。
“都快進來吧。償”
賴嬌擺擺手,“不了端木哥,我們準備要走了,特地來向你道個別。攖”
“道別……”
“端木遊”佯裝驚訝,“這麼快!你們難道連東西都收拾好了?”
“對,收拾好了。”
秦瀅羽情依依地別依依道,“端木遊,我們的人生因你而改變,無論命運將我們帶往何方,你永遠是我們一輩子的恩人,縱然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述懷。”
其聲濃情:“從別後,憶相逢。我們在此祝願你在往後的日子裡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唉,真捨不得你們這麼快就走。”
“他”默然少許後展顏道:“雖然有各種的不捨,不過我相信……今日便是你們幸福的開端,世界那麼大,隨心所欲地去遊歷吧,生活必定是很美。”
姐妹倆的眼淚簌簌而下。
““別哭別哭,不許哭。”
端木遊”見狀連忙逆轉話口道:“今天是大好日子,你們笑一次我可以高興好幾月,可你們哭一次我就得難過好幾年。千萬別折磨我,快笑一個……”
帶哭腔的笑聲勉強回應。
“這就對了嘛,謝謝你們珍貴的笑容……”
“他”伴笑道:“誒,說真的,此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聚,咱們每個人都會成長,到時候我們一定變得陌生了,屆時我們就互相重新認識。”
賴嬌聽得瞠目,絲毫不理解這番話的意思!
她急聲道:“不會的端木哥!怎麼可能變得陌生?不管過去多少年,咱們都絕不會陌生的。”
“會的,而且我期盼很陌生。”
“啊……好端端的,幹嘛要變成陌生人呀?”
賴嬌撓亂了頭髮都不解其意。
她哭喪著臉轉向旁人求助,“瀅羽姐,我糊塗了,端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另一種祝福的話。”
秦瀅羽甜笑著解釋道:“他是希望我們自此改變,與當下的自己判若兩人。”
“哦……是這樣呀!”
賴嬌似懂非懂卻也歡欣。
她的精神忽然為之一振,並叫嚷道:“好好好,端木哥,我一定會努力變成陌生人,到時候保證做到不管你如何熱情地打招呼我都不搭理你!”
平靜被撕裂!
兩個捧腹的趣笑外加一個惘然的傻笑,三股攪合在一起的笑聲在院子中迴旋呼嘯。
劉秉坤雖然是假口回的房,不過其終究老了,又飲了不少的酒,不長時間後還真就進入了酣睡。
沉睡之下萬事皆空。
如此喧譁的笑聲竟然沒有將他吵醒,他也因此錯過了這場既平凡而又不平凡的送別。
秦瀅羽和賴嬌拉著行李箱走了,只留下了鍋碗瓢盆等許多任由他人使用的生活物件。
她們既沒有要“端木遊”相送,也沒有向午睡的房東劉秉坤打招呼言別,因為房租是預付,目前還餘有四個月的時間。
二人心知,按照老爺子的性格他一定會退錢,她們不想就退錢問題與其發生互相謙讓,就如“端木遊”所言,追根究底,恩情也有老爺子的一份,當謝。
孟贏溪捏玩著代為交還的兩串鑰匙目送她們遠去,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無所事事地坐了一陣,本來很慰藉自己的成就感消散後心裡反而空蕩蕩的,於是乾脆也鎖好門出去。
妖精要去尋找新的寄託——軫念已久的邵剛、邵玉兩兄妹。
[邵家……]
不長時間後孟贏溪步行來到了目的地,這是個處於巷子裡的四合院。
進去後她大慨看了看這院子,稍有愁容。
此地與自己眼下租住的大雜院差不多,很陳舊,屬於只能湊合著住的老房子,而且從廚房來看,這院子還是屬於多戶人家的。
在院中撿菜洗菜的一位大嬸不時抬頭打量著這位陌生的來客。
稍後她開口問:“誒,小夥子,你找誰啊?”
“大嬸,我找邵剛、邵玉。”
“他們不在家,不過也快回來了……你是來應聘的嗎?”
應聘!
孟贏溪聽到這兩字很高興,能夠招聘人代表著良好的財務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