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彩票店都出現一道怪異的風景——身著迷彩服的女子行倒立!
為了最大限度地籌錢,妖精不再挑挑揀揀,只要稍微有利可圖,不管是二十元還是三十元一律收入囊中。
可惜…償…
仙居不是北京,即開型彩票的總體數量有限攖。
她跑遍了整個城區,竟然沒有發現一張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獎,哪怕中獎額度是一萬元也行。
兩個小時。
兩萬塊錢。
這就是孟贏溪的付出與回報。
她蹙目自語:“完了完了,今天的運氣太差,竟然連拔一根針的錢都沒湊夠。”
事在人為。
妖精決定另外開闢出一條蹊徑。
時間不等人,不計成本地打車。
乘客讓司機沿著繁華路段轉悠。
孟贏溪爬在視窗睜眼尋找契機。
太陽斜走,希望在逐漸渺茫……
她開始構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向經濟實力不俗的殷奕悅求助。
其心衰嘆:要是有賭場就好了,我一定能夠贏它個盆滿缽滿!
想什麼來什麼。
一個“賭”字晃過她的眼睛。
妖精打了個機靈,使勁一瞄……
【賭石!】
後排乘客歇斯底里地勁聲大笑,“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天助我也!”
計程車司機才被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來,跟著就聽到“停車”二字。
付錢。
下車。
孟贏溪跑到了這家玉器店的門口。
她抬頭一看招牌……
【奕悅翡翠!】
路人喃喃自語:
“奕悅翡翠,這家店該不會是殷奕悅開的吧?”
“真是擱一塊了!”
“這也好,一事兩將就,倘若賭石不成我就想方設法直接管她借錢。”
客人進門。
熟人相見!
一喚:“殷奕悅。”
一回:“顧冥冥!”
孟贏溪笑道:“原來真是你開的店呀!我是看見奕悅兩個字才猜測著進來看看的,沒想到果然是你!”
殷奕悅迎人道:“素昧平生的,我還以為咱們這輩子都難再碰面了,想不到你這稀客還有心來找我敘敘舊。”
孟贏溪赧赧然道:“殷奕悅,也不瞞你說,我是來賭石的。”
“賭石?”
因為店內有賭石的客人,殷奕悅便將人拉去一邊,“行家有一句話叫做‘神仙難斷寸玉’,要想判斷出石料一寸裡面的翠料是好是壞,很難!難於上青天!”
她湊首耳言道……
“實話說了吧,即便我這店家自個都沒一點把握,都是進成品來賺賺差價,至於賭石這門生意完全就是因為客人有需求,這才隨大潮附帶著弄弄。”
“你若實在有興趣隨便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千萬別太投入,否則還不如買一目瞭然的成品實在。”
孟贏溪無奈了一聲,“沒辦法,我今天還就只能全身心地投入,我準備把手裡的錢全都投出去,賭它個昏天黑地。”
殷奕悅猛地推了她一把,低聲嗔道……
“瘋了吧你……怎麼不聽勸呢?”
“是,賭石的確很有魅力,即便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其內部的真容。”
“一刀切開,或許是價值連城的上等料,一刀富這是運氣,更是每一個玩賭石的人堅貞不二的信念。但是……”
“但是你也要知道,或許它就是一錢不值的鵝卵石,分秒之間一刀窮,風險自現。”
“坦白地說,我這些都不是一手貨,而且很便宜,門檻低至花上幾百塊錢就能賭一回。”
“原因很簡單……一分錢一分貨,罕有優質翡翠礦石能逃過無數行家的法眼,從數千裡之外一路順風地運入到仙居。”
“呆會兒你自己仔細去看看,這些石料上都有各式各樣的痕跡,有磨,有挖,有擦。”
“有些痕跡是運輸磨損,但絕大多數痕跡正是無數上家在玉料上找綠時遺留下來的。”
“所以……真正玩賭石的人都在源頭,不是緬甸就是邊境,我這店裡所謂的賭石主要在怡情,讓沒玩過的人來嚐個鮮。”
孟贏溪被殷奕悅狠狠說道了一番,但她心裡無比地愉悅,因為對方的品性確實如玉石般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