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世紀城湖濱別墅小區……]
別墅的燈亮起一小陣後又熄滅。
殷奕悅很快就因為睏乏而沉睡償。
孟贏溪因藉助到了外力而香眠攖。
天亮之後客人帶上東西就向主人辭行,她本來是說好了要多住幾日的,但那些金磚的處境不容人高枕無憂。
言而無信不為過,其藉口很簡單,找人分析昆蟲殘骸。
出門之後“顧冥冥”沒有耽擱,直接乘坐客車回皤灘。
[皤灘,清代老宅……]
雖然此刻距離房子裡發生特殊事件的時間已是隔了一整夜,為保險起見,孟贏溪還是在街邊的背角倒立確認裡裡外外都沒有國安人員後方才進入。
房門是用鑰匙開啟的,顯然昨晚的不速之客沒有忘記上鎖。
院中的地面上沒有了那兩個一尺半長的手持式金屬探測器。
此地被刻意保持原樣,這情景就好像沒有任何外人造訪過。
妖精回來這一趟無非是為了將所有寶藏置於一個安全地點。
銀行對外出租的保險櫃即便大號的長寬也才幾十厘米,高度更是可憐,通常只有幾厘米,至多十來厘米,只能容納下一塊磚,顯然應付不了這些東西。
她看了看院中的那口古井,目前唯一能避免被簡便儀器探測的地方還只有這裡,井底。
拆!
孟贏溪動手拆磚。
取金磚=拆房子!
還好金磚不在受力部位,對房屋結構的影響很小。
“噗嗵……噗嗵……噗嗵……”
水花翻卷,一塊塊青包金的清代古磚被拋進水井。
最後就剩下白玉玲瓏塔了,妖精沒敢直接扔進去。
她進屋一通倒騰,尋來最粗的縫紉線,用五根整合一束將其仔細拴好,然後慢慢放入井中,等到手中的線已不再受力時這才鬆了手,並將線弄斷。
水井也不是絕對安全,如此這般還是隱隱不放心。
孟贏溪看了看不大的井口,隨後又看了看牆角盛著雨天房簷上滴落雨水的大石缸,大石缸壁厚底厚,分量十足。
她上手試了試,估算這玩意不少於兩百公斤,常人是無法撼動的。
於是……
露出真面目。
女漢子發力!
她將大石缸歪斜,傾倒去所有的水。
搬動提起。
嚴密蓋上。
水井消失了,就見一倒扣的大石缸。
女漢子舒心一笑,心道:“這次我看誰還有本事迅速找到並拿走它們,即便找到了,除非叫上幾個壯漢,還要外帶潛水用具,不花點時間別想得逞。”
事情已辦完,現在是或去或留的問題。
留——留下來可能會被國安請去某處神秘的場所喝茶。
去——離開又無處可去,而且又食言又置寶藏於不顧。
不管是留下還是離開都存在弊端,但又不得不選擇。
孟贏溪最終決定留下,因為回來之後一切都很平靜。
她忽然間有種感覺,昨晚前來的國安並不是針對自己,就是專門捕捉竊賊的,至於其中道道,或許他們做了什麼觸及國家-安全的事。
夜深了,沒有人來訪,妖精安然入睡。
天亮了,沒有人來訪,妖精出門買菜。
一整天,沒有人來訪,妖精自得其樂。
一整週,沒有人來訪,妖精有些寂寞。
一整月,沒有人來訪,妖精無聊至極。
時間相對論:一個月的時光對於度蜜月的新婚夫婦很短暫,甚至是倉促至一瞬,但一個月對處於各種等待中的人而言卻是相當漫長,甚至是煎熬出滄桑。
生活簡單,單調,枯燥。
妖精就形同出家人一般。
自我嘮叨……
“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殷奕悅始終沒有來找我,更別提報丈夫歸來的喜訊,莫非唐凌的失蹤根本就與敵特無關?還是案情沒太大進展?”
“蛺蝶這次為何沉默?”
“上次發完資訊不久她很快就找到了我,這次卻似乎不把我當回事,不該呀!就算她人在北京,怎麼地也會派同事前來問候的。”
“也不知練一然去到深圳以後現在日子過得如何,事業是否有成?”
“唉……他走時也忘了配部手機,兩邊都沒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