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殺敵不眨眼的段勉都對她的折磨新點子表示了極大的佩服:“虧你怎麼想的出來?”
“我想一個晚上怎麼折磨這個畜生。這法子新奇特別吧?”陸鹿還笑眯眯等誇獎。
“嗯,很特別。”
“我還有呢?這招,悶大蝦。”
“悶多久?”
“這就需要掌握火候了。過火了,就死翹翹了。很考眼力見的……”
曾夫子撫撫心口,遠遠站著聽著兩人的對話,暗暗忖:難怪死活不肯帶春草和夏紋出門,擱這種地方,兩丫頭不吐個天翻地覆才怪?
牢頭急匆匆跑過來,嘴裡念:“世子爺,不好了。”
曾夫子攔住他,問:“出什麼事了?”
“三,三殿下來了。說,說要提審犯人明平治。”
曾夫子一驚,轉眼就出主意:“世子爺跟未來世子夫人正忙,你暫時不要去打擾。我去跟三殿下解釋一下吧。”
“你?”牢頭納悶。
曾夫子嚴肅的板起臉:“我是陸大姑娘的人,也是她的教習先生。往常也見過三殿下的。”
“哦。”牢頭被唬住了,就信了。
曾夫子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裝束,扮的男裝,頭面也清爽。可實際上還是能一眼認出是女人。
不過,不要緊,只要能正面接近三殿下就行了。
幸好今天她獨自跟著陸鹿出門。為防萬一,靴中也是配了尖刀的。
單人牢裡,明平治原本就奄奄一息。現在被陸鹿變著法折磨,招式新穎又古怪。說不話來,發不出聲,動彈不得,任人魚肉。身上的血一注一注的流淌,很快就被骯髒的地面吸收,看不出顏色。
“哎呀。沒氣了?”陸鹿躍躍欲試古代的剮刑。
聽說,手法好的。一刀接一刀活生生剮在犯人身上,犯人不會立馬死,而是痛死。並且,老練的劊子手還有講究。一定要剮多少刀,才算刀藝好。
段勉一直在旁縱容的笑看。
嗯,他殺伐果斷,娘子也該這樣見血不暈,殺人不眨眼才堪配得起。嬌滴滴見血就暈的弱女子,完全不是他的菜好吧?
聽說沒氣了。段勉蹲身檢查,沉重宣佈:“死了!”
“啊,我還沒玩夠了,就這麼便宜他了?”陸鹿活動手腕。意猶未竟。
段勉失笑:“這還便宜?”
明平治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估計這死狀他親媽都未必認得出來。
“算了,拉出去燒成灰吧?可千萬別土葬。小心和國人搶屍。”
“我知道。”
陸鹿遺憾的擦擦手道:“那我先回了。”
“世子爺,世子爺,不好了,不好了……”牢門外傳來雜至的腳步。牢頭和牢卒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撲過來,帶著哭腔:“三殿下遇刺!”
“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曾夫子原本對報仇一事有點心灰意冷了。她的武技。根本就不能挨近三殿下,更不要說皇上這個級別了。而她的年紀不大可能潛近皇子府和皇宮。難度極高。
沒想到,這次陪著陸鹿出來殺人,倒讓她抓到機會了。
三殿下等在前堂,看起來心事重重。也破例允許陸鹿的人拜見自己。他原本是想好好套套話的,誰知話沒說幾句,曾夫子就發難。
結果,可想而知。
三皇子本身就會武,加上護衛精悍,一舉拿下。
只不過,苦了刑部當值人員了。
意外的是,三皇子生氣歸生氣,卻沒有把曾夫子下牢,而是直接押回皇子府親審。並且留話,讓陸鹿去皇子府賠罪。
“有沒有搞錯?”坐在馬車內裡陸鹿眉頭擰緊,抱怨:“曾先生怎麼油鹽不進呢?還想著報仇。這不以卵擊石嗎?何必呢?”
段勉託著下巴在沉思。
“哎,段勉,你說該怎麼辦?能不能救回曾先生?”
“難。”段勉實話實話道:“別說救回曾先生,只怕你自身難保。”
“就因為曾先生是我的人?”
“嗯哼。”
陸鹿又陷入苦惱中:“這下糟了。只怕我未來段世子夫人和累陽縣主的虛名都不能過這一關了。”
段勉輕輕拍拍她的臉,安慰:“放心,有我。”
“你到底只是西寧侯世子,怎麼跟皇子抗衡?不會連累到你吧?”陸鹿擔心。
段勉心底暖暖,微笑:“不會。”
“那就好。”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