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塵埃落定,陸鹿好奇問。
段勉這才看過來,目光灼灼。
灼的陸鹿有些心虛,好像做錯事一樣躲開他的目光。
哎,她躲個什麼勁呀?她又沒做錯什麼?
於是,陸鹿勇敢迎上他的視線,無畏對視。
“呵,你倒沒事人一樣了。”對上她清亮眸光,段勉好氣又好笑。
陸鹿攤手:“我當然沒事。劍還我!”
段勉手裡還拿著從丫頭背上撥出的袖劍,劍尖滴著血,滲入泥土。
“陸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了?”段勉語氣一變,帶著責備。
陸鹿皺眉:“你不要咒我好吧?”
“你?”段勉磨牙怒:“你什麼都不會,為何擅做主張?”
“我哪有擅做主張呀?只不過,她暗中要挾我,要是不配合的話,我的小命早就沒了。”
段勉惱了:“所以,你就乖乖打掩護,把她帶出來?”
“不然呢?你反正不會顧及我這個人質的命。我若不自救,乖乖等死呀?”
“誰說我不顧及人質了?”段勉更惱了。
陸鹿翻他一眼,冷笑:“你心裡清楚。”
段勉仰頭嘆口氣,面色更冷了,語氣生硬道:“我不會放過她們,但也不會拿你的命去冒險。”
說罷,大步從她身邊走過。
什麼意思?這兩者之間邏輯不通好吧?
你如果不放過,怎麼救回身為人質的她?
陸鹿搔搔頭沒想通,不過,也不允許她想太久,隱約的就有春草和夏紋帶哭腔的聲音飄入耳中。
順著來路返回。
段勉卻等在臺階上,看她走過來,又掉頭疾行。
“哎,劍還我呀。”陸鹿追上去。
段勉停下腳步,眸色沉沉看著她漫不經心的笑臉,忽然問:“你跟誰學的?”
沒頭沒腦的,不過陸鹿卻聽懂了。
她裝做聽不懂的樣子,茫然:“什麼呀?”
“不要裝傻。”
“哦,你說招式呀?其實我無師自通。”陸鹿只好甩一個爛藉口給他。
段勉不錯眼珠盯著她。
這丫頭,沒幾句真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給!下次,刺準點。”段勉將劍上血拭乾淨,遞給她。
陸鹿歡天喜地接過,笑說:“都說了無師自通,那有什麼準頭,亂刺一通唄。幸好,那丫頭不把我放眼裡,不然呀……”
她訕笑閉嘴。
“哼!知道就好,冒然行事的代價。你算運氣好撿回一條命。”段勉嘲笑她。
陸鹿也不生氣,而是抿嘴一笑,挑挑眉壞笑:“世子爺,我知道錯了。”
段勉無聲勾唇。
“學藝不精,這命是仗著運氣好撿回來的,而運氣總不能一直好,對吧?所以,世子爺,能不能推薦一個靠譜的師父,讓我拜師學藝嘍。”
靈機一動,陸鹿腦海中躍入一個大膽的主意。
話一出口,段勉的臉色又沉下去。
大家閨秀學武,像什麼樣子?真把自己當野小子了?
“不能!”甩下兩字,段勉這次是真的拂袖而去。
他去了,春草和夏紋滿面帶淚的找過來,見著翻白眼的陸鹿撲過來嚷:“姑娘,你沒事吧?”
“我很好。”
“嗚嗚……姑娘,嚇死我們了。”夏紋哭開了。
春草也抽泣著道:“奴婢聽一個媽媽說,說姑娘出門了,旁邊還有個面生的姐姐跟著,就覺得不對勁……嗚嗚,姑娘,你沒事就太好了。”
“真的沒事,你們看,毫髮無損。”陸鹿一邊一個拍拍肩。
春草抹著眼淚,認真打量她,忽然吃驚指她前襟:“血?是血?姑娘,你怎麼啦?”
陸鹿這才低頭一看,秋襖前襟沾了少量的噴血。
不用說,定是刺那丫頭時,沒躲利索沾染上的。
“沒事,不是我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
“哦,方才無意中看到段世子跟奸細打架,我湊了會熱鬧,估計濺過來的吧?沒什麼事,先找個地方清洗一下。”
對她隨便塞藉口的行為,春草和夏紋也很是無語。
當她們傻子嗎?湊熱鬧?濺血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