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段勉更加握得緊,冷靜道:“這裡都是自己人。”
陸鹿‘切’一聲道:“是你的人吧?我喊非禮會有人幫忙嗎?”
成功的惹到段勉沉臉不錯眼珠瞅她。
陸鹿低頭委屈:“你看,我說什麼你都不依,也就怪不得我心慌慌要跑路了吧?”
好像有道理?段勉沉思再三,不情不願的鬆開手。
呼~陸鹿自己搓著手,揚臉笑:“可以走了。”
開啟門,春草和夏紋慌忙迎上前問:“姑娘,你沒事吧?”
“有事。”陸鹿瞄一眼段勉,後者眼神帶著警告,只好哂笑:“心情不爽。去把那四個車伕叫進來。”
“哦。”
段勉沉吟,問:“你叫他們進來罵一頓出氣是吧?”
“是呀,背信棄義,臨陣投敵,罵一頓算輕的。”
段勉淡淡:“罵我吧。我逼他們的。”
“你以為我不敢罵你?”陸鹿橫起眼睛。
“你敢,我洗耳恭聽。”段勉神色自若。
陸鹿撇撇嘴。
毛賊四人組很快被帶進來,看也不敢看陸鹿,撲通就跪下了:“姑娘,我們錯了!”
“錯哪?”陸鹿攏起手爐,端坐火盆前。
孟大郎看一眼段勉,小聲道:“我們,不該迫於壓力供出姑娘。”
“他怎麼施壓的?”
這個,毛賊四人組同時看一眼段勉。
段勉清咳一聲,揚頭:“先下去吧。”
“憑什麼呀?你插什麼嘴呀?”陸鹿不高興了,才起個頭呢,她威風還沒完全展開呢。
段勉望望外頭漆黑天色:“時候不早了。有事,等你回去再說。”
“趁著大夥都在,把話說清楚比較好。”陸鹿堅持要原告被告當場對質。
“我不是說清楚了嗎?”段勉反問。
“我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吧?大老爺審案不是還得聽苦主和被告雙方的說詞嗎?”陸鹿振振有詞。
段勉磨牙:“你還用上審案手段嘍。”
“嗯哼。”陸鹿俏皮一挑眉。
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言語交峰,看得毛賊四人組瞠目結舌:原來外面流傳段世子跟陸大姑娘的事蹟是有根據的呀?
這兩人,關係絕對不一般!
就衝這大寒天,段世子快馬來追就映證了,流言非謠。
段勉微微一笑。伸手捏她臉:“行了。女老爺,有事明天再說吧。”
“討厭!”陸鹿躲開他的手,氣恨恨瞪眼。
幹嘛當著人親密動手呀?會引起好大誤會的。知不知道?
王平鄧葉對視一眼,裝做沒看見。
春草和夏紋倒抽口冷氣。
毛賊四人組卻睜圓了眼,看呆了。
“行了,你們先下去歇著吧?”段勉再度作主。
陸鹿眉眼一豎。毛賊四人組卻乖乖聽話,磕個頭齊刷刷就退下了。
“段勉。你什麼意思呀?我教訓人,你打什麼岔呀?”
“以後有的是時間再教訓。”段勉溫和:“現在,先歇了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春草和夏紋也小聲勸:“姑娘,天不早了。先歇了吧?”
陸鹿無語望天。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被丫頭管就算了,平白多出個段勉?這傢伙還特別自以為是。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以未婚夫的架勢開始管束。真是憋氣到內傷呀!
一直到收拾妥貼。陸鹿被兩個丫頭服侍上床,她還在想辦法,怎麼擺脫段勉?
這廝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明白拒絕過他,不聽。
偷偷跑路,被截。
怎麼辦呢?
難道全指望著陸靖給力,強勢的給她訂門親事,段勉才罷休?
陳國公這門親事,算是讓他暗中攪黃了吧?三皇子還有別的備胎人選不?
隔壁,段勉也夜不成寐。
今天一天心情跌宕起伏。
聽到她真的實施了跑路計劃,那時是氣憤的。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富家小姐私下裡小動作頻頻,收買曾經的毛賊,為的就是逃離衣食無憂的家庭。擱誰也不太敢真信吧?
雖然有內應傳信,到底怕她路上出事,快馬加鞭帶著侍衛追過來,看到她安然無恙,整個心都放下來。
段勉以為自己見到人後,會更生氣,沒想到卻是放鬆般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