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爹能照顧你的地方少之又少了,以後處事儘量斟酌一二,爹不可能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容戟輕撫著女兒的腦袋,眼神要比平常時柔和了些許,卻也有一種容天音看不懂的東西閃爍著。
“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容侯這個樣子說是沒事,沒有人會信的蠹。
“這次大難不死,是你的一時幸運,下次可就未必會有這等幸運了,”容戟鬆了鬆眼神,無聲輕笑。
原來是為這事,容天音知道這次她的做法實在有些過了,沒有考慮到任何情況就做了。
“是女兒的錯,讓爹擔心了,”看著怎麼都是苦笑的父親,容天音心底裡一暖。
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爹,心境果然非同一般的,這是她從未享受過的溫暖髹。
“好好休養,缺什麼派人知會一聲,侯府一點藥材還是討得起的,”容侯將對女兒的複雜情緒壓下,對上女兒甜美的笑臉,聲音有些沉。
容天音笑著頷首,“我會的。”
容侯走出,正面而立的的正是絕世無雙的壽王。
“容侯爺,”秦執溫言道。
“壽王殿下,”兩人之間打著客氣的問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視無聲中,秦執溫和笑言:“讓小音受傷,是本王的不周。”
“壽王殿下無須對本侯說這些,天音能得到壽王的愛護,本侯已經心滿意足,”容侯對這個總是笑眯眯的王爺並沒有太大的好感,或者說是沒有太大的滿意。
像秦執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做為女婿人選。
他的天音也不該配這樣的男人,只是天意如此,他容侯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改變。
對秦執,天音似乎已經有些深陷了,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如果可能,他還是希望他的天音離開壽王府,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思及皇帝的決絕,容侯面上有些沉暗。
“容侯爺的要求只是這樣?”秦執溫聲問,“如果只是這樣,為何容侯爺一直不肯接受本王?”
“壽王殿下多想了,”容侯淡然道。
“但願只是本王想多了,”秦執輕輕捏著袖口位置,來回磨砂了兩下,遂又抬目:“關於前兩天的刺殺,容侯爺可有眉目了?他們令我們損失諸多,又害了小音一雙腿差點折斷,這件事怎麼都得算清楚才是。”
山風吹過,吹開了容侯耳邊的髮絲,將他深邃迫人的眼神顯露無憾,“壽王殿下只管好生養身體,刺殺事件自由本侯來負責。”
能夠如此大口氣的說出這些話的人,整個褚國也唯有容侯一人。
秦執微微而笑,“那容侯便多勞些了,本王等候容侯的好訊息!”
容侯眼風輕掃間走到他的身邊,再停住,側面對著,“不管壽王殿下想要在背後動什麼手腳,還請壽王殿下避遠了天音,不要將她無辜牽扯進來。”
秦執則是淡淡道:“容侯以為,小音她真的可以避得清嗎?連容侯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此話,可不就是在直接為難本王。”
容侯凌厲一掃,“本侯只是希望壽王莫要將她推在前面,現在天音是壽王的妻,也該知道一條線若是斷了,結就落下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壽王該明白的。”
不論是警告還是威脅,秦執看上去皆是無動於衷。
“本王自然明白,”明白和做為卻是另一回事。
明白了不代表著真的按著那個方向發展,有些事,往往會超呼人的意料之外。
被岳父不喜,秦執感覺挺不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天音多想了,回程路上,隊形似乎有些太過不對勁了。
除了刺殺遺留的後遺症外,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東西正醞釀著,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些瘮人的發涼。
因雙腿受傷,容天音一路上來都不能動彈的坐在馬車裡,吃睡都在裡邊,外面的情況也只能掀簾子瞅兩下,從清苒的嘴裡根本就套不到有用的訊息,更何況這丫頭對她不太忠心。
拜刺殺所賜,容天音爬範祀司馬車的事也就揭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過後,沒少被範大人用來打擊容侯,兩人在朝堂上水火不容早已不是秘密。
回程路上,容天音拿出了那支箭,放在眼下詳端著,且不去想這場大規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