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夫婦欣喜於三老爺終於不再發傻的被太夫人當鞭子使,並決定以後試著拉攏三房一家成為助力!二房那邊卻別有一番滋味!
二太太從明熙堂回到自己寡居的芷瀾院後就一直坐著發呆,連晚膳都未用!直到大爺段玉楓回來,聽到下人通稟,她才驚醒般站起來。
“娘。”段玉楓進了屋子,看到一身素淡衣裳的母親面色灰白、見到自己回來也難松眉頭的模樣,不禁擔心地問道,“娘,您是不舒服嗎?聽盧媽媽說您未用晚膳。”
段玉楓九歲那年與大房的兩個堂弟一起搬到了外院的松濤園去住,之後親妹與庶妹相繼出嫁,這芷瀾院中只剩二太太獨居於此,他甚是擔心和心疼年輕守寡的母親。
“娘只是不餓罷了。”二太太拉著兒子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見段玉楓氣色不錯才放心地舒展開眉頭,“你可用過晚膳了?”
段玉楓點點頭,扶著二太太坐到榻上後道:“在書院用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平日吃住在書院,偶爾才回家來探望母親,今天是聽說三房一家回來,才特意從書院趕了回來。
二太太孃家姓楊,父親是京中知名的鶴山書院的山長!二老爺當年就是在鶴山書院就讀,又娶了恩師的女兒為妻。如今段玉楓繼承父志也在書院學習,去年秋闈中了舉,想潛心再讀兩年書才參加會試。
二太太點點頭,望著兒子與丈夫極為相似的俊臉,有片刻的失神。
“娘,聽說三叔一家回來了,老太太發了一通脾氣。看您臉色不好,難道老太太藉機為難了您?”段玉楓握緊雙拳、眸光幽深地問母親。
“呃?”二太太回過神,發現兒子繃著臉似不快的模樣,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你不要管內宅的是是非非,只管跟著你外公把書讀好就是。”
段玉楓見母親不願多說、軟軟弱弱地樣子,他眼中閃過陰霾,雙拳握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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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子不要臉就罷了,倒連累我們六姐兒、九姐兒將來說不到好人家!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完了!”
碩豐苑正房,四太太甩著帕子不滿地向丈夫抱怨著,四老爺段淳升則捧著茶碗皺緊眉頭坐在太師椅上。
“老爺,您得跟大伯好好說一說才是!即使不把姚氏與四姐兒送進庵裡去,送到郊外的莊子上頭也是行啊!總比安置在府裡丟人現眼強!”四太太攛掇丈夫去說服忠勇伯。
四老爺斜眼看了看一臉尖酸相的妻子,眼中閃過幾不可察的嫌厭情緒。
放下手中的茶碗,四老爺撣了撣乾淨的袍擺,沉聲道:“三哥不是說了,若將姚氏和四姐兒送走,他就要鬧著分家!本來四姐兒和離這件事如果不聲張,旁人也不見得知道,若是三哥和六郎鬧起來,就真的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才真是耽誤了玉芸她們姐妹!”
“那……那就這麼讓她們……住在府裡?”四太太不甘心地咬牙道。
忠勇伯夫人是伯府主母,對四太太的挑釁和不敬多半不放在眼裡,高高在上的樣子令四太太充滿挫敗感!二太太又是深居簡出的寡婦,欺負她都沒什麼樂趣可言!只有姚氏!這個被丈夫疼惜、兒子維護的三太太!馮氏簡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姚氏過不上好日子!
四老爺不耐煩再聽四太太小家子氣的拈酸,站起身欲離開。
“老爺,您去哪兒?”四太太也跟著站起來,詫異地問。
丈夫既然進了自己的屋子,怎麼坐一會兒就要走?
“芳丫頭今日在明熙堂受了驚,聽說回屋就暈倒了。我過去看看。”四老爺淡聲地道。
四太太差點兒撕碎了手中的帕子!
那個賤-人和她生出來的小賤-人!就知道整天變著法兒的勾|引男人!
“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四太太冷笑一聲,臉鋪寒霜地道,“這事兒妾身怎麼不曉得?不知可請了大夫沒有?王姨娘也真是,竟不派人來知會一聲!”
四老爺聞言也回以冷笑地道:“方才你提到三弟妹和四姐兒,滿心滿口擔憂的都是玉芸與玉菲,也不見你關心玉芳、玉籬和珍姐兒。知會不知會你又有什麼呢?”
“老爺!”四太太氣極,怒視著四老爺尖聲道,“您這是在責備妾身沒有善待庶女嗎?八姐兒、十姐兒和珍姐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