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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聽了之後點頭讓碧珠下去休息。她也猜得到柳戰不一定見過那個妾,畢竟是齊遠侯府的女眷,王府的侍衛怎麼可能輕易見到!但萬一顧衡有好奇心,讓屬下潛入侯府偷窺一眼呢?難道派去的是魏東?
段玉苒的眼睛斜向正在鋪床的雲珠,隨即又搖搖頭作罷!自己不是沒當回事嘛,這種小貓抓心撓肝想知道真相的心境是怎麼回事!
況且,碧珠和柳戰兩個人是有些情意的,只是碧珠遲鈍,還一直以為自己討厭柳戰!其實段玉苒和雲珠、三個彩都看出來她是有點兒喜歡柳侍衛的!但魏東和雲珠就沒什麼太多的接觸,雲珠也從來不提這個人!段玉苒不想亂點鴛鴦譜,所以不能派雲珠再去找魏東打聽。
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手裡的話本子也漸漸失去了吸引力。段玉苒打了一個呵欠,放下手裡的話本子,翻了一下自制的“日曆”。
破五(初五)之後,京城裡就恢復了年前繁華,商業街上也一改過年期間的蕭瑟、門窗皆封的狀態,喜喜慶慶的大紅燈籠還都沒摘下去,準備一直掛到十五!
初六那天,雲羅街上的琉光閣和花容雲裳坊在一陣鞭炮聲中也開門做生意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年前沒能在花容雲裳坊訂做成衣服的人家,年後特意又上門預約做春衫,開門就接了三單生意!
因顧衡的妥協,老針線娘和老繡娘們沒有被送到平城去,吳掌櫃夫婦也留了下來。初七那天,吳娘子還特意到王府向段玉苒道謝與報喜。
聽到花容雲裳坊的生意不錯,段玉苒也是高興的,但同時也她考慮到生意如果越做越好,那些老針線娘和老繡娘恐怕忙不過來,畢竟她們年輕時熬壞了眼睛,現在慢工做活還好,若是生意多了、客戶又著急,她們再努力也不一定能趕得出來!所以,段玉苒考慮著要不要招年輕的姑娘學裁縫和繡娘這些手藝。
招學徒,這又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和太子妃的天針樓又打起了對擂!因為天針樓裡那些年輕的裁縫和繡娘多是花容雲裳坊這些老人兒的徒弟……如果自己這麼做,顧衡會不會又反對?到時候他們又要因此鬧得不愉快!
段玉苒有些後悔離父母相距太遠了,遇到婚姻中撓頭的事,她竟無人可請教!作為過來人,她相信孃親姚氏一定有很多可以教給自己的東西!
想到這裡,段玉苒對家人思念更甚!雖然年前已經寫過一封信和寄送過一批東西去平城段宅,但她又想給姚氏寫一封長長的、討教的信了。
雲珠鋪完床後,段玉苒就讓她準備筆墨紙,要給母親姚氏寫信。
待東西都準備好,段玉苒就開始時想、時停、時落筆的寫起信來。她並不急於一下子寫完寄出去,她想細緻的寫一些心理上的矛盾、遇到的事情和現在的生活,讓遠在平城的父母就像看到她在他們的眼前生活一樣。
顧衡從書房回來時就看到段玉苒在埋頭寫信,認真的樣子像在作文章!
“在寫什麼?”顧衡捱到榻邊坐下,倒是規矩的沒有往紙張上瞄,但段玉苒還是似有若無的用衣袖擋了擋。
顧衡挑了挑眉,很顯然妻子寫的東西是自己不能看的!本來他是沒想看,但段玉苒那小小的動作卻勾起了他的好奇。
故意伸長脖子要看紙上寫了什麼,顧衡一隻手摟著段玉苒的腰、俊臉就不住往嬌妻的臉旁湊!
“本王不能看?想不到王妃與本王夫妻之間還要有秘密?”顧衡的臉貼在段玉苒的嫩臉上揩油,眼睛裡帶著笑,根本沒看那寫著字的紙。
段玉苒臉皮雖然不薄,卻也抵擋不住碩王這超極厚的臉皮!耳朵、臉和脖子都紅了起來,小聲地道:“丫頭還在,你這……”
“雲珠她們早出去了。”顧衡笑呵呵地在段玉苒臉上啾了一口,然後鬆開她。
段玉苒索性也不遮擋著信了,也怕衣袖沾到未開的墨汁,弄花了寫好的信。
拂開衣袖,段玉苒扭過身子對顧衡道:“我在給父親和母親寫信。”
原來是給岳父和岳母寫信啊,至於這麼遮遮掩掩的嗎?莫非在信中說了自己的壞話?顧衡一陣緊張!
三老爺和三太太那可是正式的岳父、岳母!之前段玉苒在任家受了委屈,三老爺和大舅子段玉杭鬧到任家抬著嫁妝、帶著人就走!自己雖然是王爺,但依岳父一家對段玉苒的疼愛,說把人接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顧衡坐正身子,表情嚴肅地望著段玉苒,正經地道:“哦?王妃寫了些什麼?別忘了替本王給岳父和岳母帶個好。”
段玉苒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