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以張姐的條件早應該嫁出去才是,肯定是張姐你的眼光太高了,不然早嫁出去了。”胡澈微微的笑著,說道。
“眼光高?額呸,你在村裡見過哪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還挑來挑去的,在等兩年還不成了黃臉婆了。”張明月沒好氣啐了一口,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胡澈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聽張明月說她至今為止嫁不出去的原因。
“這是欺男霸女啊。”胡澈將手裡的酒杯直接蹲在四方桌上,張明月的解釋讓他既感到意外,又覺得憤怒,村書記的寶貝閨女也會被人威脅,這不是笑話嗎?當然,聽到後邊的話他也就釋然了,原來是天山鎮鎮長齊廣才的兒子齊飛看上了張明月,這也是張明月迄今為止嫁不出去的一個原因。
原來是這樣……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啊,恐怕來這麼多年來相親的人知道這層關係也是望而卻步吧。
現在提倡婚姻自由,而且鎮長的兒子看上了張明月,也早該把他娶進門才是,胡澈一時有些想不通。
“那個王八蛋五年前傷人入獄,就這樣讓我足足等了五年……”張明月一時激動,狠狠的啐了一句。
胡澈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事也確實難辦,村書記張軍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大的官,現在又扯到了鎮長齊廣才,即便他有心想幫張明月一把,也是力不從心啊。
“張姐,這酒也喝了雞也吃了,我點回去了。”胡澈說道。
“行,姐去送你。”張明月起身,盤子碗什麼的也沒收拾,跟著胡澈兩人就出了院子。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張明月說起話來也是沒了遮攔,女人二十一朵花,到了三十半個豆腐渣之類的話。
從以前的不理解,到現在轉為同情,張明月確實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可憐的女孩,畢竟到現在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張姐,你喜不喜歡那個鎮長的兒子?”胡澈嘆了口氣問道。
“喜歡?我和他就見過一次,怎麼可能喜歡他。”張明月憤憤的說道,“要不是你大伯考慮平安村的生計和專案,我也不必到今天啊……”
這些胡澈都明白,張軍在村裡是一把手,這些年他當書記,平安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各種專案也不斷引進,村民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高,就連他也給分了三畝稻田。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繼續等下去嗎?”胡澈問道。
“不等又能怎麼樣呢,不過,這兩天齊飛好像就放出來了,這事也能做個了斷了。”張明月苦笑著說道。
“張姐,就送到這裡吧,我那屋子太髒了。”快要到家裡的小屋時,胡澈停住了腳步。
“沒事,姐不嫌髒,也好上你那兒歇一會。”張明月微微一笑,說道。
胡澈有些無奈,但又不好不讓張明月進去,只是自己那屋子實在是太破了,張明月住慣了好房子,到他那裡還不是和進了豬圈沒什麼區別。
推開屋門,屋子裡就放著一張破木床,還有點生活必需品。
“張姐,我這屋子破,你就將就著坐一會吧。”胡澈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覺得你這裡挺好的。”張明月在胡澈的小屋裡四處張望了一下,心裡也不是滋味,胡澈本就是無父無母,生活起居都沒人照顧,想必這些年胡澈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
“小澈,你一個人過的一定很苦吧。”張明月輕嘆。
“苦是苦了點,但我覺得挺開心的,姐,你把這藥吃了,一會酒勁就沒了。”胡澈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都整理好,放在一邊的大水盆裡,隨後拿了一顆藥丸遞給張明月。
確實如胡澈所說,生活上確實苦了點,但每天跟蘇雪在一起也就感覺不到苦了,即便是苦也是苦中帶著甜,那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的到。
“小澈,衣服我給你洗吧,一個大男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自己洗衣服,姐幫你洗。”張明月說著,起身蹲在大水盆前就開始洗起了衣服。
此時,胡澈的臉都綠了,洗衣服倒是沒什麼,可是他的內褲也在水盆裡,而且還是穿了很久的那種,甚至還有些男性的荷爾蒙。
“張姐,還是我自己來吧……。”胡澈也蹲了下來。
“和姐還客氣什麼,你去忙你的,一會就洗好了。”張明月嗔怪的看著胡澈。
無奈下,胡澈也不好在糾纏,反正張明月也不是小丫頭什麼事都不懂,畢竟他也二十歲,也是成年了,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