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
胡澈擦了擦嘴角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等尹寒煙結完帳兩人向停車場走去。
走的時候,胡澈再次向人群看了兩眼,剛剛那種不安已經不在了。
他在停車場外邊等了一小會,尹寒煙開車出來,拉開副駕駛的門在鑽了進去。
“這裡的海鮮還不錯。”胡澈笑著說道。
“我們回去?”尹寒煙問道。很顯然,她不想在海鮮的問題上和胡澈糾纏。
“不然呢?”胡澈翻了翻白眼,說道:“不回去的話可以去看日出,不過,可能還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明天東方明珠還要舉辦義診,我想我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看病……”
尹寒煙強忍著殺人的衝動,回個家這傢伙也能說出這麼多廢話,他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這簡直讓人費解。
油門踩到底,法拉利在濟州島的街道上飛馳,胡澈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這要是出了車禍幾乎就是必死,他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路上不要有坑坑窪窪的地方,這車速要是壓在石子上都有可能翻車!
一邊繃緊神經,他一直盯著尹寒煙的側臉看,她戴著鴨舌帽,長長的秀髮隨風飄著簡直太漂亮了,那副全神貫注的樣子惹人喜歡。
就在他想著悄悄的爬起來在這個女人的臉上親一口時,手腕上的如意珠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冷意。
感受到強烈冷意,胡澈眉毛下一刻猛然豎起,全身神經繃緊。
“減速減速,要出事!”
胡澈咆哮了一聲,下一刻他一把抓住了尹寒煙的胳膊,然後用全身的力氣將尹寒煙硬生生拉了起來,他也隨著尹寒煙一起向車子外邊跳了出去。
也就在他們跳起來的瞬間,法拉利跑車的車盤下邊傳出一聲爆響,可以推翻一棟大樓的氣浪將兩人直接掀飛了出去。
轟……
轟……
連著好幾聲爆響。
法拉利跑車向前衝出去一段距離直接炸成了廢墟。
而胡澈和尹寒煙也被氣浪推出去幾十米遠的公路下邊。
砰……
兩人的身體砸在了地上,確切的說是胡澈的後背砸在了地上,在感覺到危險時,他猛地將尹寒煙拉了起來,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將尹寒煙緊緊的摟在懷中,這樣一來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她受到直接傷害了!即便沒有受到直接傷害,尹寒煙還是暈死了過去。
胡澈和她相比就更慘了,直接砸在了硬硬的地面上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全身有多處骨頭都已經摔斷,特別是後背正好砸在石頭上,整個後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是要死了嗎?"
冥冥之中,胡澈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可能要死到這裡。
“吼……我不能死不能死……”
胡澈心頭怒吼著,但是,手腳都已經不好用了,全身傳來的劇痛讓他昏厥,在昏厥之前他死死的抓著尹寒煙的手。
直到昏厥的前一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那是欣慰的笑容,只是,他沒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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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貝醫院。
醫院裡的大夫幾乎都在跑著,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想辦法聯絡到患者的家屬,男的要不行了!”一箇中年醫生摘掉醫用口罩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對不起醫生。我不認識他們,找不到他們的家屬。”中年男人苦笑著說道:“醫生,真的沒救了?”
“男人全身的骨頭幾乎全都斷了,女人的腿骨受到重創,但問題不是很大,其他都是輕傷!”醫生嘆了口氣,說道:“沒有病人家屬簽字,我們沒辦法進行手術,傷者很有可能下不來手術檯!”
聽醫生這麼一說,中年男人嚇的一顫,過了片刻他揉了揉頭,說道:“醫生,我是傷者的遠方表哥,他的親人都死了,我算不算直系親屬,我來簽字可不可以?”
中年男人長相十分的憨厚,從他的穿著就能看出來這傢伙不像是什麼有錢人,他是濟州島的附近小村落的居民,在城裡打工,經過胡澈和尹寒煙出車禍的地方時,見兩人重傷垂死,他急忙將兩人抱上了他的三輪車就跑到了附近的海貝醫院,至於胡澈和尹寒煙是什麼身份,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把這兩個人帶到醫院,他們就會死在那裡。
醫生明顯的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中年男人問道:“你不是不認識他們嗎?怎麼又是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