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她只是單純的流了太多的血而感到頭暈眼花罷了。褚衡像是一隻玩弄著手中老鼠的貓咪般樂此不疲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遠處被“ 長輩”們強行隔開的褚顏良嘴巴一張一合,衝著自己說著什麼。微微上揚的眼尾此刻泛著淡淡的紅,彷彿曾經哭過。
褚顏良本就形貌昳麗,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明明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可是在與褚顏良對視後褚逸卻不知為何無聲地笑了出來。
好像自己曾經見過這樣的褚顏良。
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是她來到青塵宗以後的事情嗎?
“ 看起來你還有笑的力氣呢!”
少女的不經意間的笑顏讓褚衡憤怒,下一刻,劍刃貫穿了褚逸的腹部!
大量的血跡滲出,少女本就白皙的膚色變得毫無血色。
可挑戰仍然被沒有終止。褚衡的攻擊再次襲來,而腹部的疼痛令她本就笨拙的閃避變得更加遲緩,這一次,被貫穿的是她的肩膀。
“我說停!我們認輸了! ”褚顏良拔出腰間銀白色的長劍,準備強行結束這場荒謬的挑戰。
“ 離開家族整整十二年,你的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嗯?”
沒人看清之前身居首位的白衣人做了什麼,松竹堂裡的所有人只看見了褚顏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壓在了身下。
比褚顏良褚顏良更強的人,這世界上或許還有不少。可是能夠在別人都看不清的情況下一擊制服褚顏良的人,寥寥無幾。
望舒褚氏眾長輩之首,褚雲灼。聽說他上一次出手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如今為了褚顏良,他居然親自出手了。
“ 急什麼,我們要看的戲還沒看完。”褚雲灼說著,一腳踩住了褚顏良的頭,附身在他耳側說道:“ 還不明白嗎,褚顏良。就算你長本事了,也不過是家裡一條不聽話的狗而已。家族不和你計較,只是因為嫌麻煩而已。可是若是真就此以為你可以與家族的意志抗衡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褚雲灼說著,拿過了褚顏良手中的劍,狠狠地把褚顏良的右手釘在了地上。
疼痛令褚顏良清秀的面龐猙獰得有些難看,白皙的臉上被印下了紅色的鞋印──褚雲灼的鞋底不髒,卻踩的很用力,來回地在他的臉上碾著。
松竹堂的晚宴仍在繼續。耳邊傳來人們自以為是的高談闊論,卻無人在意她和褚顏良的死活。
連褚潯峰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踩在腳下後都沒什麼表情變化,他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擠出最親和的笑臉同著身邊的“長輩 ”熱切地套著近乎。
她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染得斑斑點點,每一處傷口都在傳來讓她恨不得尖叫的疼痛,而腹部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滲著血。
大量的失血讓她眼前發黑,渾身發冷。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過年時待宰的雞,再怎麼撲稜著翅膀四處逃竄都沒用的,褚衡遲早會提著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殺掉。
褚衡抬腳把她踹飛了出去,後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腹部也流出更多的血來。他還不想這麼快地結束這場挑戰,可面前的少女卻已經快要死了。
耳邊的喧囂似乎逐漸安靜了下來,褚逸已經失去了躲避的力氣。她今天絕對是會死在這裡的。
對不起啊師尊,早知道這樣的話平日裡修煉自己不該偷懶的。現在不但她要死在這裡了,連師尊也要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了。
她掙扎著回頭看向褚顏良,大概是嫌他不老實,褚雲灼掰斷了他的一條手臂,整條胳膊此時正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