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馬賽無意中看到柳蒔鬼鬼祟祟地接近黑色鬱金香,頓時橫眉怒視地瞪著對方,即便對方立馬把手收回後,還不罷休地繼續說教道。
“你怎麼能夠這麼做!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花是多麼的尊貴,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碰的嗎?要是碰壞了,誰是付這個責,你們國家付嗎……”
總算找到機會的馬賽對著柳蒔一頓說教,差點就指著對方的鼻子讓她滾。
柳蒔的小動作被馬賽發現,有些悻悻然地收回了手,自知理虧所以也就沒有回嘴,但是對方越罵越過分,柳蒔的臉上頓時陰沉得難看。
她可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貨是指桑罵槐,既不相信於憶的水平,也看不上他們華人的身份。呵呵,原來這個沒腦的助理,重頭到尾都在鄙視他們呢。
柳蒔自問是個脾氣好的人,一開始是她做錯了,認了。但對方不依不饒的行為,嘴裡罵罵咧咧的話,頓時讓柳蒔火冒三丈,升起偏要和對方對著幹的情緒。
柳蒔朝馬賽露出一張燦爛的笑容,馬賽頓時被閃花了眼,為什麼他覺得這個笑容讓人怕怕的,心裡發毛。她兩眼笑眯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再次接近鬱金香,接著故意在馬賽的眼皮子之下,中指與拇指相扣,不輕不重地在花莖上彈了彈,耷拉著腦袋的鬱金香頓時花枝亂顫。
“你…你…”馬賽瞪大著眼睛,不敢眼前看到一切,伸出一根食指一抖一抖地指著柳蒔說不話來。
她她她一定是故意的!
看著說不出話來的馬賽,柳蒔調皮對他眨了眨眼睛‘碰下會死啊’。
‘哼,不讓我摸,我還就要碰呢,看你能拿我怎麼樣?氣死你’
“馬賽!”
馬賽和柳蒔的動靜太大,詹斯和於憶不得不注意到兩人,當看到柳蒔作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但他的城府比較深,知道現在有求於人,不是發作的時候。
“詹斯,你的同事好像對我們很不滿,既然碰都不讓碰,看來我們是無能為力了。”馬賽剛才的聲音不小,滿嘴都是對他們兩人感到不屑。對此於憶覺得十分的惱火,態度自然帶出些冷淡,原本打算掏出手機拍攝照片的動作也停止了。
“沒,怎麼會呢,肯定是之間有什麼誤會。”
詹斯連忙對著於憶和柳蒔兩人賠禮道歉,一再保證他們心中絕對沒有對中國人的歧視和不滿,而是非常欣賞中國人的智慧和才華等等,並強制要求馬賽道歉。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這個助手就是專門拖後腿的,對方心裡的那些小心思,他還能不明白嗎?
無非就是馬賽之前被別人捧得太高,心中飄飄然,認為自己即便算不上天才,但至少在同輩中的佼佼者。現在突然殺出來一個更年輕,更聰明的於憶,心中自然不服,再加上土耳其的信仰問題更是對他們倆百般不順眼。
平時馬賽的那些小性子,小動作,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竟然不分場合,在有求於人的時候還得罪對方。
“詹斯,他們根本就沒有本事,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忍氣吞聲”馬賽不服氣地用阿拉伯語爭辯道。
“你給我閉嘴!不然就給我滾!”詹斯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的於憶和柳蒔,壓低聲線冷漠地對著口無遮攔的馬賽,說不出的威脅。
“小於先生,您看……”詹斯指了指黑色鬱金香,期待地望著於憶。
“我……”
於憶剛想開口告訴對方,自己無能為力,說到底還是馬賽有意無意的挑釁惹怒了他,既然是吃力不討好,何必浪費腦細胞。
“你過來一下。”
不待於憶說完,柳蒔連忙輕輕地拉了拉於憶的衣袖,然後踮起腳尖在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真的?”於憶不自然地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有些震驚的看著柳蒔,該不會是他聽錯了吧?
“信我沒錯。”柳蒔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胳膊,自信地說道。
“你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於憶狐疑地看著信心滿滿的柳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考慮到對方不會那這種事開玩笑的人,所以還是照對方所說的做。
“我是有些頭緒,但是還不能夠確定。”於憶潤了潤喉嚨,對詹斯說道。
“什麼!真的!”詹斯欣喜若狂地,激動地拽著於憶的胳膊,生怕對方跟他開玩笑,待看到於憶吃痛的樣子,才連忙放開雙手。
“你們該不會是騙人的吧?”馬賽懷疑的目光在於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