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一群人把原本就擁擠的空間擠得更加擁擠,被推搡到一旁的人們頓時怨聲載道。多數人心中升起了不同的猜想。
‘又是哪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了?’聲勢如此浩大,竟還有人專門開道,好大的陣仗。
“總不會那個禿頂男汪總聽到我們說他的壞話,又殺回來了吧?”剛才說了對方不少壞人的一人,有些慌張地說道。大家議論紛紛,不約而同地往後看去,想要知道來者何人。
待看清迎面走來的人時,一部分認識對方的人這才恍然大悟,似乎剛才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哦,原來是他啊!”
如果是這位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對方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資格。
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似乎已經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目不斜視、成竹在胸、從容淡定地往前走。身後緊跟著一位捧著一盆牡丹花的年輕人,他們這群人直徑地往柳蒔所在方向走來,最後停在柳蒔的右側的空位上。
柳蒔順勢偷偷瞄了一眼右邊桌子上擺放的銘牌——廖星輝,作品牡丹之景玉。廖星輝把柳蒔剛才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他同樣朝柳蒔檯面上的蝴蝶蘭看去。先是一愣,接著嘴角上扯,似笑非笑地看了柳蒔一眼後,不再理會。
“快,把花放這。”
先前開道的小夥子,連忙趕到廖星輝的身邊,麻利地從袋子裡掏出抹布,擦著桌面上不存在的灰塵,同時不忘大聲地朝後面捧花的人吩咐道。
“廖哥,您坐。”
“廖哥,您喝水。”
接著這位年輕小夥子如變戲法一般又從袋子裡掏出一個坐墊鋪在椅子上,又掏出了一瓶水,恭敬遞給對方,也難為他能在小小的袋子裡塞下那麼多的東西。
“要不要這麼誇張,有必要嗎!”
林翔無緣無故被人推擠到一旁本就有些不爽,看到對方這幅‘官僚’做派更覺得分外刺眼,像他這類在社會最底層混的人最看不慣這類人,或者說裝逼的成功人士都令他們討厭。
“切,裝什麼裝。”林翔呸的一聲,撇嘴道。
不懂的還以為來了什麼達官貴人,我家有深厚背景的老大都知道要低調,低調懂嗎!!!
“你說什麼呢你!”
“你知道你身邊站著是哪位嗎!亮瞎你的狗眼瞧清楚了——花域新星,廖師傅!”
林翔聲音不小,被剛剛忙著端茶遞水的年輕人聽到,對方立馬氣焰囂張地斥責道。還一副讓你們這些嘍嘍站在這裡,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竟然還不識抬舉的摸樣,鄙視地看著林翔。
“哦~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林翔先是恍然大悟地的長大嘴巴,接著表情一改,朝對方十分勉強地笑了笑,一副花域新星是什麼狗屁的表情。
“你!”
年輕人滿意地看著林翔的反應,等著對方拍馬須溜,但得意的笑容才剛剛揚起,頓時僵硬地掛在臉上。
“算了,想你們這些鄉巴佬,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自然不知道上層人士的資訊了。”最後年輕人目光肆意地上下打量林翔十分不屑,好像多跟他說兩句都是一種掉價的行為。
柳蒔擔心事情越鬧越僵,連忙制止還想繼續爭論的林翔,對他搖了搖頭,莫要再說了。林翔看了看微微有點面露不悅的柳蒔,最後只能不甘不願地閉嘴。
柳蒔略感歉意地朝廖星輝笑了笑,希望對方能夠不怪罪林翔的口無遮掩。無論對方是誰,林翔那才簡直就是啪啪啪打臉的行為,十分的無禮,雖然她不怕事,但也不喜歡對方主動招惹事情的行為。
廖星輝瞥了一眼先友好示弱的柳蒔,含糊地點了點頭,同樣朝小年輕看了一眼,既然說不過對方,就閉嘴。要不是現場這麼多人盯著看,他才不願理會柳蒔這種不知名人士,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雖然對方一副高人做派,但是柳蒔不經意中還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閃而過敷衍,不耐煩,藐視。柳蒔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雖然對方的態度不好,但也是他們自己理虧在先。
“讓開點。”
年輕人不再理會林翔,朝圍堵在四周的人揮了揮手。小心翼翼地把那盆牡丹擺放在桌上,當廖星輝的作品擺好展現在大家的面前時,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簡直太美了!
這盆景玉株型高,枝細,花朵呈皇冠型,花型豐滿,整齊一致。外瓣輪廓大而質薄,基部具粉紅色暈。內瓣狹長而褶疊,排列整齊勻稱,瓣間雜有少量雄蕊,房衣紫色,花梗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