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人一般站在一邊的柳蒔,滿頭黑線地聽著兩人圍著她討論著年紀大小的問題。
“小姑娘,能找到這麼帥氣又脾氣好的男朋友可不容易,你下次可別一生氣就到處亂跑,要找死人的……”
最後,這位大媽拉著柳蒔一頓說教,最後再三強調後才頗為不甘心地離開了。
“呼,終於走了。”
等對方走出視線後,小鮮肉臉上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笑太久,臉都僵了。
“手可以拿開了嗎?”
雖然對方很帥,但是她也沒有被陌生人一直摟著的習慣,沒有當場翻臉就已經是非常剋制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麻煩你了。”
這次小鮮肉才恍然大悟地,鬆開一種摟著柳蒔肩膀的手,朝柳蒔深表歉意,同時不忘感謝她剛才沒有拆自己的臺。並十分自來熟,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把剛才自己遇到的悲慘經過全部都告訴柳蒔。
“沒事,舉手之勞”
柳蒔聽了對方的經歷後,不厚道地笑了。同時慶幸剛才她頭腦清醒,遠遠地找個位置坐下,否則說不好剛才需要四處竄逃的人就是她了。
原來小鮮肉的名叫於憶,也是這次旅行團的另一個倒黴蛋,而且這次是去土耳其是為了‘離家出走’順便散散心。家裡最近一直嘮叨他交朋友的事情,三天兩天就安排女孩子同他相親就算了,更過分的是時不時帶著不同的女孩回家。
天吶,他才剛大學畢業,正準備讀研究生呢,家裡就生怕他找不到老婆,打一輩子光棍似的,十分著急上火,十分積極地拉郎配。
導致每次他一回到家就父母和各路親戚被狂轟濫炸,現在在他眼裡那都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家而是一個大‘火坑’。
後來得知一位長輩因臨時有事不能參加這次旅行,他就積極主動厚著臉皮要了對方的旅行券,這就連夜收拾行囊,逃出來了。
結果倒好,剛從家裡的那個狼窩爬出來,又鑽入夫妻檔外加夕陽紅這個虎穴。或許是他長得太標緻,眉清目秀的,性格一看就很乖巧,又是媽媽級們喜歡的型別。
接著就不用說了,大家不停地圍著他問長問短,經過他老媽的狂轟濫炸導致對此類事情非常的敏感,從大媽的三言兩語中就猜到了他們的意圖。這才連忙請素不相識的柳蒔幫忙,以至於可以先發制人,堵住源頭。
聽了對方的悲慘遭遇,柳蒔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都快笑出內傷了。
“喂喂喂,我已經很悲慘了好嗎?你還殘忍地取笑我。”於憶雙手捂心,痛心疾首地指著柳蒔的不厚道,不安慰他受傷的幼小心靈,卻還笑話她。
太好玩了,這個小朋友實在太有意思了,這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嗎?
嗚嗚嗚,太感動了。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就是這個旅行團的。”柳蒔好奇地問道。
“這個。”說著,於憶指了指柳蒔沒有拉實的揹包,只見一頂小紅帽的邊角露了出來,上面的字跡和他自己手中的一樣,大致就猜到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中國旅行團的旅遊們都喜歡帶著紅紅黃黃的小帽子,簡直就是標配一般。
“眼睛挺利的嗎?這樣都看的出來。”柳蒔低頭看看出賣她的小紅帽,朝對方豎起大拇指。
“那是。“於憶得意地一甩劉海。
“那你什麼不說我們兩是兄妹,年齡不是更加符合嗎?”柳蒔問道。
“額,其實我不是不是沒有想過。後來再想想,到時候會不會連累你也被拉著四處推銷,例如他們某某鄰居或者是某某親戚的兒子,那我不是罪過了。”於憶想了想,認真地回道。
“還是你機靈。”
一想到自己也要經歷和對方一樣的事情,頓時覺得毛孔悚然。‘大齡女友就大齡女吧’,柳蒔安慰自己道,對這個藉口也不是太難接受了。
“話說,我們兩個要不要做個伴啊?長途漫漫地,多一個人打發時間也是蠻好的。”於憶突然提議道。
柳蒔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有人做個伴至少沒有那麼孤單。而且於憶又那麼幽默搞笑,至少可以配置聊聊天。
有美人相伴,也是一種享受。
“行啊,我不已經是你的冒牌大齡女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