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劉琦從口袋掏出一張通行牌,在電子感應器上刷了一下,禁閉的玻璃大門自動開啟。
“我們進去。”
牆是白色的,地上的瓷磚是白色的、頭頂上的燈是白色的、窗簾是白色的,就連偶爾從玻璃窗裡露一角的儀器托盤還是白色。
還有就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低頭一看,地上的瓷磚都可以照出柳蒔那張放大的臉。
雖說白色代表純潔,但是如果一切全是白色而沒有其他的色彩作為點綴,不僅僅是單調,枯燥這麼簡單,這裡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冰冷、麻木、壓抑。
就連鼻子裡呼吸到的空間都散發出一股冷意,柳蒔無意識地抖了抖肩膀,這要是她長時間內待著這裡,她一定會被逼瘋的。
再看看於憶也不自然地扭動著脖子,想來他也是這種感覺。
“噠噠噠……”
安靜的通道上響起一串急切的腳步聲,這時,從拐角處出現了穿著白袍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他們走來,對方看到劉琦的時候,更是加快腳步一臉欣喜的走上前。
“詹斯!”劉琦看到來人叫到。
“劉先生,你們總算是來了。”一位年輕較大的土耳其男子,激動地握著劉琦的手,接著有些不敢確認地看著於憶。
“這位是?”
“哦,我來解釋下,這位就是喬教授的得意門生於憶,這位是柳小姐,於憶的朋友。這位是詹斯和他的助理馬賽……”劉琦相互介紹大家認識。
“你好,你好,歡迎你們到土耳其。”對方一聽,連忙熱情地上前和於憶握手,接著有些期待地望著柳蒔他們的身後。
“那喬教授……人呢?”
“哦,喬教授生病住院了,沒辦法來,所以就派於憶過來。”劉琦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滴介紹一遍,同時有意地拍了拍詹斯的肩膀,想暗中提醒對方不要因此就怠慢於憶兩人。
“什麼?喬教授沒來,他能行嗎?”
還不等詹斯有所回答,就聽到站在一旁的助理馬賽驚呼,同時一臉不信任地看著於憶。
“馬賽!”詹斯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喝住對方。
“本來就是嘛。”
被詹斯一喝,馬賽先是一愣,接著不服氣地小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詹斯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豬隊友,人可是他們千辛萬苦拜託劉琦請來的,就算是不信任對方能力,怎麼可以當著劉琦的面質疑,這不是打對方的臉嗎!
果不其然,劉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詹斯的眼神也沒原先的熱情。雖然說話的只是助手馬賽,但是其中會不會有詹斯的意思,只是藉著對方口說出呢?劉琦意思想了很多,甚至還想到對方是不是藉此表達對自己的不滿。
“不好意思,我的助理不會說好,你們別往心裡去。”詹斯連忙道歉,十分歉意地看著劉琦。
雖然詹斯狠狠說了一頓他的助理,但並不是說他就相信於憶的能力。從他道歉的內容和道歉的物件,就能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但是懂得做人的他,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更何況,對方還特意提醒自己,結果一切都被這頭豬被破壞了。
柳蒔同情地看了眼被對方輕視,卻還一臉無所謂笑眯眯地接受對方口是心非的道歉的於憶。
好脾氣!
“沒事,沒事,老師經常教育我,君子要有容人之量。”於憶黑白分明的眼睛,真誠地望著詹斯和馬賽。
柳蒔抿著嘴,剋制自己不笑出聲來,怎麼看怎麼覺得於憶的話裡有話。原以為他是隻小綿羊,結果只十分腹黑的偽白兔,暗指對方的小心眼是一位小人,同時擺出了自己的態度。
“好了,人我是已經幫你請到了,小於沒法在土耳其待太久,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吧。”
最後還是劉琦出門調解,讓馬賽給於憶道個歉,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於憶是喬教授得意門生,這次又是他請來的,詹斯今後還需要和對方打交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同樣不希望兩人鬧得不愉快。
“哎,這件事我們到了裡面在談。”
說道正事,詹斯一改態度,整個人都嚴肅了許多。他帶著劉琦和於憶走到一樓最裡面的房間,從裡面的資料櫃中拿出了一大疊的資料放在桌子上。
“這裡的資料,都是這些天我們做的所以資料,該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原因和解決的辦法。”詹斯一臉凝重地看著桌上的資料,接著又有些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