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蒔分身乏術、忙得腳不沾地,雖然她剛剛也看到舉止有些奇怪的一個大胖子,但並未太放在心上,今日每一位到店內的顧客幾乎沒有不被驚豔到的。
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大家會把今日所見的作為談資,用不了多久常寧、古北等附近區域的人都會得到訊息。大家都喜歡曬朋友圈,曬**、柳蒔更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宣傳機會。
小姑娘們要拍照?沒問題!要合影?沒問題!不過要先讓她用黑玫瑰把臉遮住。不奢求上頭條,只願轉發量多點,可不能小瞧網路宣傳能力,和網友的搜尋能力。
花店的存貨賣得差不多了,普通的玫瑰和其他品種的鮮花都基本售罄,只剩一些被預定的黑玫瑰等待的這它們的主人前來獲取。
再看看門外的長龍,柳蒔只能非常不好意思地把情況向客人們說明,併發放八折優惠券作為補償。她們本就只是衝著目睹黑玫瑰和墨陽而來,至於能不能買到其他品種的鮮花,倒是覺得可有可無,所以大家都紛紛表示理解,欣然接受了。
就在這時,幾位社會青年的打扮的年輕人聲勢浩大的朝花店走來,有些原本還在門口張望的幾位顧客,個別人敏感地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有些擔心對方惹事後選擇紛紛離去,而有些膽大好奇的還留在原地張望。
“哐當”
突然大門傳來一聲巨響,還茫然不知正在為顧客做推薦的柳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哪個是老闆!”
為首的一位染著五顏六色頭髮,身上各種骷髏頭圖案的青年用力踹了一腳玻璃大門,門框被震得框框作響。
“啊!”
還在店中的一些年輕姑娘受到驚嚇發出尖叫聲,接著不約而同地朝柳蒔看去。
“我就是花店老闆,有什麼事嗎?”冷眼看著對方的架勢,柳蒔瞧出對方來者不善,依然坦然地上前一步,盯著為首的混混說道。
“你就老闆,很好。”混混頭子先得意地抖了抖肩膀,突然狠狠地把手中的花朝柳蒔的臉上摔去。
“你看看,你店裡的花把女朋友都害成什麼樣了。”
大家都被混混的突然發作嚇得連聲驚叫紛紛亂作一團。柳蒔閉上雙眼強忍著衝動,雙手緊緊拳握著,使勁地深呼吸幾次讓自己保持冷靜。
柳蒔低頭慢慢地用手拭去掛在臉上的水珠,再看散碎在地上的所謂的‘黑玫瑰’半黑不紅,估計因為時間匆忙,剛染上墨汁還沒來得及晾乾,正不停對往外滴水,一滴一滴的黑色墨汁在雪白的瓷磚地上留下如同狗皮膏藥般難看是汙跡。
毫無疑問,只要是眼睛沒有瞎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她店鋪賣不出去的花,而且對那位滿臉紅疹的女生也沒有一點點的印象。
難道是因為她是新來的沒有交保護費這才出來鬧事的嗎?
看來還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打聽才行。
誤把這些鬧事者當做來收保護費的柳蒔,這才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幾位,良民當久了,這不知道除了電影以外竟然還真有這種職業,還以為自己是古惑仔不成。
混混的領頭人二十出頭,染成紫色的頭髮保持著被電擊過一般,保持著高聳入雲的造型。再看他的女朋友也差不多打扮,調色盤一般的臉上冒著無數的紅疹子。臉上一陣陣地發癢,對方不斷地弄手撓著,雪白的面板現在是一道一道的紅色抓痕。
‘面板白嫩不錯,不過真的不是因為廉價化妝品過敏嗎?’對此柳蒔深深表示懷疑,沒聽過墨汁會引起過敏的。
這年頭大家為了訛錢不惜下血本故意把自己的臉弄爛,這樣真的值得嗎?還是說混黑社會的都這麼拼!
“看什麼看!我女朋友現在被你害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柳蒔上下打量的目光令混混頭子渾身難受,不耐煩地催促著,大有一副‘如果不讓我滿意的話,我要你好看’的架勢。
“有病去醫院。”柳蒔一副’你白痴嗎?這你都不懂?我又不是大夫‘的神情回答道。
這個社會掙點錢多麼不容易,她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因為對方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想讓她把口袋裡的錢拿出來?
不幹!
要說柳蒔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明明四肢健全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找一塊地在上面一躺,小碗一端向路人行乞的人。如果對方是殘疾人士或者年事已高,沒有任何勞動力的老人家,她還覺得情有可原,像這種呵呵……
所以想來訛詐的這些年輕人註定要失望了,柳蒔自問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