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蒔滿臉汙垢,身上的衣服和十個手指頭上到處都是泥巴。她左手撐著腰間上,右手握成拳輕輕地捶打著痠痛的腰部,緩緩地從空間走出。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小時,但是期間不間斷的勞作對很少運動的柳蒔來說著已經是高強度的挑戰了。如果時間再久點,她都要懷疑自己腰都要斷了,簡直就是廢材一樣的身體,想當年人人都還以為她是運動健將來著,一咋眼,她就弱得不成樣子。
“哎,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柳蒔一邊自嘆一邊從空間中閃出。
“啊。”
柳蒔剛從空間跨出就看地離她不遠處正站著一個人,此人正背對著自己。毫無準備的柳蒔驚呼一聲,準備趁對方沒有注意的時候馬上閃人,可以來不及了。
正背對著柳蒔,低頭欣賞花店中的一株百合花的西元,聽到身後有動靜後立馬轉過身來,真對上來不及撤走的柳蒔。
“柳蒔這是要去哪啊?”西元問道。
“啊?哈,我沒有要去哪啊。”柳蒔聽到對方的話後,抬起一半正懸在半空中的腳無聲地收了回來,接著有些尷尬地對西元笑了笑,同時心中納悶道:對方怎麼來了。
“是嗎?”
“對了,你怎麼了,是西老爺子有什麼事情嗎”柳蒔問乾巴巴地轉移話題道,心中直呼倒黴,差點被抓個現行。
‘好險、好險、還好剛才對方是背對著自己,要是自己隨機地突然憑空出現在西元的面前,對方不瘋了才怪。到時候自己的秘密也就保不住。’柳蒔心中一陣後怕。
“我看你門沒關,就直接走進來了。”西元淡淡地說道。
“我門沒關嗎?”
她怎麼記得自己在進空間時特意把離園的大門給關上了,就是深怕在她不在店裡的時候有人突然進來。
怎麼現在是開的?
柳蒔疑惑地回頭看著敞開的大門。再看看神情自若的西元。
‘難道不僅她的身體老了,就連老人家必備的健忘毛病都染上了?完了、完了。’柳蒔心中碎碎念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我不能來?”正對上柳蒔疑惑不解的雙眼,西元坦然地看著對方,接著反問道,反正他可不會告訴柳蒔自己是撬鎖進來的。
至於他為什麼有這種撬鎖的舉動,他也不清楚,就是突然腦子發熱好像有什麼聲音在指引自己這麼幹。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進來了,後悔也都來不及了。
在他小的時候,西老爺子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居然給他找了個撬鎖的師傅。讓他好好學習,難不成西老爺子在當年就想到了他今日會有這個衝動?
那位老師傅的技術高超,西元又聰明能幹很是得對方的喜愛,要不是西元的家庭背景極為強大。老師傅都恨不得收他為徒。不過即使西元不可能真當一個開鎖匠的徒弟,但對方還是把看家本領的都交給的西元。
所以柳蒔的這個門鎖對西元來說。那是一點挑戰都沒有,分分鐘就可以搞定的。
“怎麼會,當然沒問題。”柳蒔立馬搖了搖頭否認道。同時試圖把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開,肯定是剛才自己一心急就給忘了。總不能懷疑一位堂堂的集團總裁來撬她家鎖吧,又不是有病。
“對了,你來多久了。”柳蒔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沒多久。也就個把個鐘頭吧。”西元回道。
聽到對方的回答,柳蒔的表情忍不住抽抽。個把個鐘頭還不算久?
“那柳小姐這是……”西元有意地上下打量此時蓬頭垢面的柳蒔,這一身泥巴從何而來。
柳蒔順著對方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突然心中暗道不好,對方在離園中等了這麼長時間裡自己一直沒露面就算了,突然一下子渾身都是土的出現甚是可疑。
要是對方只是等了幾分鐘,自己自然就可以找藉口說正在整理花盆,那衣服和手指上沾滿泥土自然理所當然,但是這麼久的時間內就算是手腳再輕也會發出一點聲音才對。
而且剛才她要是出現的方位是在大門口,她也能想出自己剛剛外出辦事的理由。可現在她隨機出現的方位正靠裡間,就不好解釋了。
“我……我……我剛才在……”
柳蒔腦中一時卡殼,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理由解釋自己,她的手指胡亂地朝後方指了指,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剛才差不多一個多鐘頭都待在廁所裡,接著一身泥巴地走出來。”西元朝對方手指的方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