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鳳仙居拍賣行不同於市場上其他古玩字畫，珠寶等為主的拍賣行，它是少有專門以奇花異草為主的。商品質量不錯，口碑挺好的，在業界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而且對方能夠在行業中屹立不倒，除了對方高品質的服務和良好的信譽之外，聽說很大一部分因為是其背後的老闆身份不簡單，上頭有人。

曾經也有一些不長眼的一兩個敗類，看鳳仙居的規模小就誤以為對方是可以讓自己隨意揉捏，結果這些人聽說下場都挺慘的。

所以於憶在聽到西元的話後嚇了一跳，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鳳仙居的人聽到了，或許還會以為他們是來搗亂的。轟出去是輕，挨一頓揍都有可能。

雖然憑著西家的名字，西元肯定能夠安然無恙，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把氣撒在他們這些無名小卒身上，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猜測那個野生珍品估計是個假貨。”柳蒔同意西元的說法。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這也太大膽了吧，這次前來的顧客多少都是有些水平的，他們難道還敢明目張膽的弄虛作假，這也太誇張了吧。”於憶把頭搖成撥浪鼓。

就不說其他人了，單憑喬教授，胡老先生和萬老先生三人就代表著業內的高水平，想在他們眼皮底下弄虛作假，這個他不信。

“不全是假的，真真假假參合在一起，水平一般的人可分辨不出，葉公好龍的普通人只知道這個東西既然這麼多人想要，那就是好東西。緊接著並是瘋狂的競價。”柳蒔補充說道。

“半真半假？什麼意思？”於憶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就是說，那個壓軸的花是珍品不錯，但很有可能不是野生，是人工培植的。”柳蒔把心中的猜測全部告訴對方。

“野生的珍品比對人工溫室裡的花卉價格翻倍這點毋庸置疑了吧”

“恩恩。”於憶點點頭，這個行情他還是知道的。

“那下面就好理解了，鳳仙居只要私下裡找人透露出這個珍品是野生的，作為‘唯一個知情者’的所有顧客將抱著不容錯過的心裡。肯定瘋狂競拍。價格升的越高。那大家潛意識裡就會覺得這個東西是真的好，一定不能錯失。到最後得利者肯定是鳳仙居，這個也很好理解吧。”柳蒔簡單的分析說道。

“等等。我還是不明白，萬一事情敗露，砸了十幾年來好不容易攢下的招牌和名聲，不是得不償失？”於憶道。

“所以是私下啊。就算到時候買主發現錯了時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根本怪不到鳳仙居的頭上。因為鳳仙居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過官方渠道打著野生這個旗號。至於你們為什麼會這樣誤會，那就不好意思了，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太複雜了。”這時於憶才恍然大悟。

“可我還是覺得不值。名聲這東西是潛移默化的，大家心中如果心存疙瘩的話，還會對鳳仙居保留質疑的心理。最後吃虧的還是它們。這筆賬這麼好算，你說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於憶很是惋惜地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對方一時腦子抽風了也不一定，也或許對方急需一筆錢也有可能。”柳蒔聳了聳肩膀，不負責地猜測道。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們私下的猜測，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也有可能，你就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柳蒔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於憶補充說道。

真相到底是什麼，到時候謎底自然會解開，現在想破頭也沒用。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老胡很是欣賞地看著柳蒔，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為對方鼓掌。

有水平，有頭腦，很好。

一位頂級的花藝大師並不單單隻憑技術說話，有的時候更需要的是情商和智商兩者結合。單有技術而好不通曉人情世故，那頂多就是一個合格的技工。但如果單有高情商的話那就更慘，業內直接把這類人成為投機倒把。

所以老胡在聽到柳蒔頭頭是道與於憶分析時，再才對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姑娘感到滿意，或許把她推薦給那一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任誰都更加喜歡聰明伶俐，一點就透的孩子。對此，老胡更加有信心了。

原來不知何時喬教授、老胡、老萬三人都認真聽著柳蒔的分析，只不過沒有出聲罷了。

“老師。”

“喬教授。”發現自己的胡言亂語被喬教授等人聽到後，柳蒔有些不好意思。

“不錯，於憶你以後多跟柳蒔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