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當然不會真的上門找阮家人的麻煩,她只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正等著柳蒔上來攔她,好順勢回頭。
“好了媽,人家自己都沒怎麼樣,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柳清蓮拉著大伯母說道。
柳父看了一眼柳清蓮什麼都沒說,他早就對對方的說話方式感到習慣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方說話就一直這麼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呢還是無意的。
“那好吧,你們小一輩的事情,我就不瞎攪和了。”大伯母道,接著眼珠子一轉,拉著柳蒔的手輕輕地拍著,對柳父有些歉意地說道。
“大伯,昨天是我不好,一時心急口不擇言,希望你不要見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有什麼怪不怪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夠了。”柳父有些意外地看著居然肯服軟的大伯母說道。
一向死要面子的她,居然在跟自己道歉,這太陽什麼時候打西邊出來了!
“你不怪我,那我就安心了。”大伯母有些高興地說道。
“你母親早逝,我這個做伯母的本應該多多關心關心你,但是我卻……”大伯母有些愧疚地看著柳蒔,接著低著頭摸了摸眼角。
“沒事,大伯母,我好著呢?”
柳蒔看著有些煽情的大伯母,頓時起皮疙瘩掉一地,從小到大都沒有和對方這麼親近過,突然來這麼一下還真讓人不適應。
這是刮哪門子的妖風啊,怎麼一個晚上性情大變?
莫說柳蒔,就連大伯母的女人清蓮都看不下去了,她輕輕地拉扯著對方的衣襬無聲地提醒道:再演就過啦!
“你們不怪我就好。是我忽略了你。”
大伯母自己也有所察覺柳蒔父女兩神情有些不自然,對誇張的表演收了收,接著有些欣慰地對兩人說道。
“不過你放心,你的事我一直都有放在心上,這不,一聽到合適的人選我第一時間想起你,小蒔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人我是親眼見過的絕對比阮俊偉靠譜。”一連串的鋪墊。大伯母終於引入了正題。
“啊?”柳蒔有些愕然地看著大伯母,這是要給她相親的節奏嗎?
“嫂子,你今天來是要給小蒔介紹物件嗎?”柳父同樣有些吃驚。對方怎麼好端端地介紹起人來了,以前沒聽對方提過啊。
“沒錯,我這不是看小蒔年紀也不小了。你一個大男人忙裡忙外的,肯定沒有那麼細心。我就一直暗中留意著,這不剛好遇到一個合適的了。”大伯母邀功式地朝兩人說道。
“大伯母。其實我一點都不著急,我……”
聽明對方來意後,柳蒔心中頓時一些變扭,難怪從一開始她心中一直覺得有些不安。本以為是自己多心。沒想到對方的埋伏居然在這。
“怎麼不急?你今年都二十五六了,沒聽過二十歲的女人一枝花,三十歲的女人母夜叉。難不成你還真想當……當那個什麼來著……就這幾年很流行的那個什麼詞來著?”
大伯母拉著柳蒔聲情並茂地訴說著三歲十前沒物件後果的嚴重性,但說道一半的時候腦子突然卡殼。轉頭問向正在自己拿起桌上的蘋果啃得正歡的柳清蓮。
“剩鬥士。”柳清蓮口齒不清地回答道。
“對對對,就是剩鬥士,多難聽啊。”一經提醒,大伯母恍然道。
“嫂子,我覺得這事還是要看感覺的,小蒔她……”柳父有些同情地看著被唸叨的柳蒔,試圖幫忙解圍。
“你別說話,你個大男人懂什麼,你知不知道著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大伯母不滿地直接打斷柳父的話。
“我知道你想多留閨女幾年,但是俗話說得好,女大不中人,留來留去留成仇!你大伯母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懷了你堂姐了,青春不等人啊。”
“大伯母我還再自在幾年,再好好挑挑。”柳蒔有些鬱悶地對十分熱心的伯母說道。
該啊,活該她前兩天還取笑被家裡逼著相親的湯念念,這報應未免也來的太快了吧!還是說中年婦女對牽線當紅孃的事情上都相當的熱情。
“不能再挑了,小蒔聽伯母一句話這男人看著可靠才行,什麼才啊,長相啊這些都無所謂,你看看阮俊偉就是活例子,長得人模人樣的卻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柳父也略為同意地點點頭,難得對方說一句比較在理的話。不過期中有個小小的誤會,大伯母值得是才智的才,而柳父卻理解成錢財的財。中國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啊!聽似一樣,卻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