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經理,別來無恙!”
說實話,這聲音聽在耳朵裡委實悅耳,可不知道為什麼,顏琸傾卻聽出了一些敵意,心裡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甚至帶著微笑瞅著盛翊軍,那*裸的眼神好像在說,“看吧,看吧,是個人都知道你人品不好”。
不管這個突然出聲的男人出於何種目的,顏琸傾在心裡都抱有一絲謝意。不過這男人的口氣能這麼囂張狂妄,想必職位一定在盛翊軍之上。
顏琸傾勾著嘴角想象盛翊軍接下來低三下四跟此人套近乎,可事實卻出乎她的意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盛翊軍不但沒有做出那些諂媚的姿態,而且連最基本的客套話都省了。
如果繃著臉點頭算是一種問候方式的話,那麼盛翊軍定是那個會被記錄在上司和客戶黑名單中的頭號人物,顏琸傾就想不通了,這麼個大冰塊竟然是總經理,那家公司的老總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讓顏琸傾更加奇怪的是,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似乎並不介意盛翊軍的態度,彷彿一早就料到盛翊軍會是這個反應。
顏琸傾心裡一驚,難道盛翊軍是什麼大人物?
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沒看出盛翊軍是那個傳說中銀光閃閃的大人物,難道是因為她有假近視就看不出盛翊軍的真身?
察覺到有一抹似有若無的視線停在她身上,顏琸傾微微一偏頭,預料中盛翊軍的視線沒有撞上,倒是對上了一雙陌生的眼睛,顏琸傾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是驚豔,最後是平淡。
說句不打臉的大實話,這眼睛若是鑲嵌在女人臉上,不出意外定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婦,多情婉轉,只是微微一挑眉,眼中風情萬種,勾人的緊,可縱然眼睛再美,卻始終藏不住眼睛深處的算計。
又是一個精分男。
顏琸傾撇了撇嘴,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男人和女人好像都不太正常。
依她所見,接下來定然免不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大戰,為了避免被戰火波及,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可就在顏琸傾偷偷地挪動腳步往外突圍的時候,那個聽起來好聽的聲音又響了。
“盛總經理,這位是?”
剛剛心裡還對這人存有一丁點的好感,現在一點都不剩了。
大爺的,想要跟盛翊軍說話就明著說,幹嘛拉上她,看她好欺負,是嗎?
顏琸傾垂著腦袋生悶氣,就在她剛剛挪動腳步的一剎那,盛翊軍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她的腳才剛剛抬起來,連放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盛翊軍大手一扯,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他懷裡。
很好,又是一個投懷送抱。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可更故意的還在後面。
就在顏琸傾以為盛大爺要秉承緘默的良好風尚,結果這位大爺又重新整理她的三觀,說了一句讓她血噴三尺、差點一命嗚呼的話。
“讓華總見笑了,這位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這三個字跟有迴音一樣,一遍又一遍無限迴圈。
顏琸傾感覺自己被陣陣天雷擊中,腦中轟隆一聲,接連閃過論語、孟子、化學方程式、二元一次方程……
彷彿還聽到有人說了一句,“讓華總見笑了,這是賤內……”
賤內,賤內……還真是賤得很有內涵。
顏琸傾猛然抬起頭,心裡想著怎麼著也要為自己的聲譽討回一個公道,剛要反駁一句,可一對上盛翊軍那張溫柔繾綣的臉,她感覺好像吃多了,噎得難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逼真的神情,這溫柔的眼神,當真是能掐出水來,一舉一動跟照本宣科一樣,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跟著言情小說的節奏走,不差分毫,若是這樣還不能拿到最佳男主角的獎項,顏琸傾都覺得天理難容。
這丫的簡直是演技逆天了,如果她現在是一個純情的小姑娘,此刻就應該搖晃著盛翊軍的胳膊,一邊膩歪,一邊將羞噠噠的小臉埋進盛翊軍懷裡,然後嗲聲嗲氣地小聲呢喃一句,“討厭”。
一想到此處,顏琸傾就忍不住用手使勁地搓手臂,這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非常不好意思,姐姐早就過了純情的年紀。
顏琸傾將胳膊一抬,就想給盛翊軍一個手柺子,可這時站在他們對面手裡輕搖著酒杯的男人說了一句貌似很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