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玖風泠看著依舊未醒的空祭璃，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感覺。

然而在這時，空祭璃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雖然動作很微弱，但敏銳的玖風泠還是察覺到了，她趕緊握住他的手，“妖孽！”

空祭璃似是聽到了呼喚，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紫水晶般的眼眸並沒有因為虛弱而流露半點萎靡，反而事幹淨透徹的，莫名的有種魔力，讓人一注視著就移不開視線。她記得，上次認真看他的眼睛時還是初遇那會吧。就因為第一次遇見時他對她使用了攝魂術，害她差點淪陷，搞得她只好儘量不與他對視。

“娘子……你不怕麼……”空祭璃沒由來的出聲道。他感受到從手心傳來的冰冷，他知道那是她本身的體溫。

玖風泠摸不著頭腦，她幹什麼要怕？再說了，她的字典裡可沒有怕這個字。“我為什麼要怕？”

空祭璃努力的認真的看著玖風泠的眼睛，他自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為他怕會漏看掉讓自己失望的任何眼神，不過幸好，他沒有失望。面對自己的紫色雙眸，她的眼中毫無懼怕，更沒有任何鄙夷之意。他很高興她沒有讓他失望，但很快的，那絲喜悅感被憂愁代替，他在想她之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不知道紫色眼眸有著怎樣讓人害怕的地方，而自己竟有些不敢告訴她。

“怎麼？”玖風泠感覺到了不對勁，看他樣子好像有什麼事怕她知道。

空祭璃低下目光沉默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看著玖風泠認真的問道：“娘子，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可怕，會討厭我然後離開我麼？”

聽他這樣認真的語氣玖風泠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情不簡單，但即使不簡單似乎幹她也沒多大關係，能讓她覺得可怕的東西好像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有一點，是她恨的，那便是背叛。只要不背叛，什麼事情都沒關係。“你說便是。”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空祭璃的目光有些黯淡，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不說那就是隱瞞，起初她沒問所以就沒必要先說，而現在她的意思很明顯是要他坦白的。

“妖孽，你會背叛我麼？”見他遲遲不肯開口，她便先問道。

“當然不會！”幾乎是脫口而出，空祭璃沒有絲毫的猶豫。背叛二字他聽她提過好幾次，一聽到這個他就會不由得想起她曾說的背叛她的那個男人，他就恨不得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他更是對她的逆鱗銘記於心，所以背叛，他永遠不會。

“那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玖風泠輕笑。

“娘子，你知道遠古修神族麼？”空祭璃問。

“修神族？不知道。”玖風泠搖頭。

玖風泠的搖頭在空祭璃的意料之中，他繼續說道：“遠古修神族是神界遺留在人界的後裔，也是最有可能成為神的一族。”

“這麼說，你是修神族的人咯？”玖風泠挑眉，原來還真有神界，妖瀾之前說的她都覺得不咋靠譜。

“嗯……”空祭璃點頭。

“那有什麼好怕的。”玖風泠差點沒白眼一個空祭璃。他以為能成神她就會怕？幽默！

“修神族……是不會有異瞳出現的。”空祭璃目光下落。

玖風泠沉默，修神族的事她不清楚，但看他的樣子，他應該就是族裡的異瞳吧，可就算是異瞳又怎樣？

“紫色眼眸，是最為神秘的邪界所特有的瞳色。”空祭璃長長的睫毛有些微顫。神界與邪界是互不相容的，擁有紫色眼瞳的人變成邪魔是遲早的事。“一旦成邪，便會失了自我。”

玖風泠聽的認真，她想原來妖孽不肯告訴她是因為他可能會成邪，他是怕他成邪以後失去自我，到時候會做些瘋狂的事。

“就算是邪，那又怎樣？”玖風泠反問，她從不信命。何況妖孽的紫色眸子是那麼的純粹，哪裡有傳說中邪的半點影子啊。“何必去在意，人生十分，天生的三分不幸，那麼後天的七分要努力將它變成幸運才是。”

空祭璃猛地抬頭，恍然醒悟，隨即朝玖風泠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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