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紅石莊園的兩個管事逃走,林思純他們沒有和蔣一鳴一路,而是悄悄包圍了後門,堵住了另一個出口。
敢於反抗的全都被樹人踩成肉泥後,莊園裡剩下的絕大部分人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蔣一鳴將副管事馬丁從俘虜中揪了出來,往一號樹人腳下拖去。
“饒命呀,法師大人!”馬丁尖聲求饒,四肢扒在地面上,像是一直肥肥的癩皮狗。伸手亂抓之下,連一把小草也放過,想要止住自己通往死亡之路。
蔣一鳴一腳蹬在馬丁那寬大鬆軟的背部,感到自己好像踢在棉花上:“哼!前不久你還用鞭子打我?我要十倍地還回來。”
一號樹人從樹根聚成的右腿中分離出一條,有嬰兒手臂那麼粗,揚到兩米高的位置狠狠抽了下來。
啪!馬丁背部嗎精細麻布織成的衣服,碎成了一塊塊,手腕粗的傷口朝著外面汩汩流血,模樣非常悽慘。
嘶!其他的俘虜們,臉上都倒吸涼氣,滿是驚懼,將頭顱低得可以觸碰到泥土地面。
蔣一鳴看到了俘虜們的表現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可不是喜歡看到血肉橫飛,而是讓他們知道權威,不能撒謊糊弄自己,因為他們的回答關係到自己回現實。
他朝著躺在地上痛嚎的馬丁問道:“說吧,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可是記得以前可不是農奴!”
不止蔣一鳴一個人豎起了耳朵,趙梁、林思純等人的視線也放到了馬丁身上。
“我說,我說!別打我了。”
馬丁看著又升到空中的樹根。連忙說道。“那天有農奴說在田地附近找到一群昏迷不醒的人。既有您這種東方面孔,也有和我長得差不多的白面板人。”
他半閉著眼睛,不敢直視蔣一鳴,快速說:“有個農奴心腸惡毒,說不如把您們抓去耕田,補充死掉的農奴們。”
蔣一鳴看著馬丁心虛的模樣,用腳趾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起的這個壞心,現在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暫時記下。等到他沒有用處了再一起算總賬。
“那群白面板人呢,怎麼沒有見到?”
馬丁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慶幸自己聰明地逃過一劫,好像沒有引得法師大人生氣,看來不用死了。一點也不敢怠慢地說:“那些人也在俘虜之中,要我一一找出來嗎?”
蔣一鳴還沒仔細看那些俘虜,再加上以前也不認識,因此沒有認出來。他衝著馬丁怒吼:“楞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去!”
能夠當上莊園的副管事,馬丁還是有幾分能力。動作很快就找出了混在土著農奴裡的白面板人,把他們找了出來並讓土著農奴抓住。
雖然模樣和土著大致一樣。但要是細細分辨,還是可以透過細皮嫩肉看出不同。
蔣一鳴有點印象,地震時被圍住的好像有七個外國人,現在齊了,但是要怎麼處置他們?
“還能怎麼處置?要不是他們引出黑魚怪,害我們來到這個鬼地方。這筆賬要算到他們頭上,砍死他們!而且我們這邊死了三個戰友,他們這些罪魁禍首可是沒死一個,這個不公平必須要糾正。”
眾人商量的時候,趙梁第一個發言,言語裡滿是怨恨。
蔣一鳴、林思純還沒有說話,裴勇倒是說了:“有本事你去把他們七個人殺掉,我不會阻止。毫無反抗的弱雞殺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還髒了手。”
“哼哼,我當然不會髒手。”趙梁將自己的大劍丟在馬丁面前,說,“你去殺了那七個人。”
馬丁抬頭看了看蔣一鳴,發現他既沒有阻止,也沒有叫停。在他心裡,法師大人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大人這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代表什麼意思?馬丁心裡猜測,一時拿不定主意。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可是荷蘭人,並不是這裡的土著。”
“對,我可是歐盟成員國的公民,死在華夏會引起外交糾紛的。”
“住手吧,你們難道真的為了一個小小的矛盾殺害現代人?大家都是從現實來的。”
趙梁踢在馬丁的肩膀上,將他踢了一個跟斗,怒聲說:“聽不見我的話嗎?”
林思純和裴勇,還有其他人都在沉默,只是看著沒有發出一言。
蔣一鳴透過殘留在現實身體的精神,聽到了近距離護士們的聊天,知道已經有三個人死去。從而百分百確定,死在這個迷霧世界的人,現實身體也會一起死掉。
要不要阻止?他雖然對這七個外國人有些憤怒,但還沒有到了必須殺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