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地下溶洞中,陳溪晃了晃腦袋,過了兩三分鐘後才聽到了外界的聲音:水珠從鐘乳石上滴落到地上、呼呼的空氣流動聲音、還有身前不遠的蔣一鳴粗獷的呼氣聲。
陳溪要仰著頭才能看到蔣一鳴的熊臉,想到自己失去了聽力長達好幾分鐘頓時怒上心頭,抬著手抓住他的腰狠狠一擰:“好你個蔣一鳴,差點把我給震聾了,你知不知道?”
不過她感到手裡像是抓著一塊堅韌的橡皮,而不是一塊熊肉,使出了全力都只能稍微扭動一丁點。
出氣的目的沒有達到,她越發惱怒,拔下十多根黑色的熊毛說道:“連你的厚皮都在欺負我!”
“是我不對,剛剛變身的時候不吼出來不痛快,沒想到威力有點大波及到你了。”
蔣一鳴的嗓音粗糙低沉了很多,像是在低吼一樣。聲音的變化都是小事,這個三米高的身體里肌肉膨脹得像是鐵塊,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好像可以推倒一座大山。
他當然知道那種感覺只是錯覺,但是身上的力氣真的多到溢位來了地步。
蔣一鳴狠狠一跺腳,地面像是被炮彈轟擊過一樣,出現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坑,石屑紛飛,最遠的都撞到了十米外的溶洞牆壁。
即使地表並不是以堅硬著稱的石灰石,但這一腳之力都堪比大象,遠遠超乎普通人的認知。
蔣一鳴還覺得不過癮,徑直走了幾步來到溶洞的邊緣,揮舞著肥大的熊掌拍了過去。
喀啦,牆壁上出現一個熊掌一樣的凹坑,深度上完全淹沒了他的掌背最高處。
“一鳴,你現在的力氣簡直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對了你現在應該不算是人了。”陳溪走開了一些,避免高速飛行的碎屑撞到身上。
即使和石頭進行了硬碰硬的交流,但蔣一鳴的腳底和手掌都安然無恙,一點皮也沒有破。
他扳斷一截長矛似的鐘乳石,只用了五分的力氣讓那尖角刺向了手臂。咔嚓的脆響聲後,除了一些熊毛掉了之外。面板上只有一個白印。
太強了,現在恐怕就連手槍都無法穿透面板、肌肉和骨骼的三層保護,傷害到內臟!這暴熊狀態恐怕只能用人形坦克來形容了。他小聲嘆道。
陳溪聽到嗚嗚的風聲,長髮都被吹得往後飄去。在看慣了七彩鐘乳石後越發感到溶洞裡偏冷,大聲喊道:“這裡太冷了,我要回地面上的房間裡去,你就在這裡慢慢玩吧。”
雖然沒有完全舒展筋骨,但蔣一鳴還是很有眼力地說道:“等等,我和你一塊上去。”
說完他取消了暴熊變身。三米高的鐵墩一樣的身子迅速縮小,又變回了之前的人類體型。然後沒有厚厚熊毛保護的他,就真實感到地下溶洞的寒冷,渾身都打起了哆嗦。
“哇,好冷,好冷。”
陳溪轉頭瞧見他不斷喊冷的模樣,哼了一聲:“我說的可全是實話,這地下簡直和冰窟一樣。這下信了吧。”
……
噠噠,噠噠。蔣一鳴和陳溪、崔子魚進入夢境,匯合了劉江良、張佳怡等人後,都聽到了遠方傳來的鞭炮一樣的聲音。而且時不時的,還有響徹天際的爆炸聲。
“我覺得這是槍炮的聲音,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
劉江良的論斷沒有一人表示異議,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響聲。大家都爭論不休。
“有團體找到了軍火庫,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過過癮。”
“也許是軍隊也進入了夢境,想要在夢境裡和大型怪物幹架,我可是還記得西江裡面的四腳怪物追殺我們的場景。”
爭論不出一個結論來,眾人決定循著槍炮聲的方向。過去看個究竟。話說每次都是去找土地神像和教堂的麻煩,收益不斷減少再加上厭倦,每個人都想要找個新鮮的事物滿足好奇心。
他們騎著腳踏車在公路上快速賓士了十多分鐘後,槍聲越來越響亮,已經非常接近來源地了。在夢境裡,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車子都發動不起來,想要去遠方只有依靠人力腳踏車。
“咦,這裡也是西江岸邊,不過是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蔣一鳴越看越覺得熟悉,然後就認了出來這裡,他不久前還來過這兒和包百萬的巨蟹搏鬥了一次。
“對,我一個月前還騎著腳踏車遠足經過這裡。”張佳怡附和著說。
這裡的槍聲不僅僅吸引了蔣一鳴他們,還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也趕到了這裡,但都不能在前進。因為道路已經被士兵們封鎖,禁止通行。
雖然夢境裡的光線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