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阿爸和阿媽躲起來了,他們只是已經死了。
這個冬天過去了,只有該有食物一半的獵黑和獵果,在春天到來,部落重新迴歸營地之後,不但沒有變得虛弱頹廢,反而更加的強悍,就如兩頭已經長大了的老虎。
他倆的項鍊上,越靠後的獸牙越是鋒利,他倆草房子裡鋪蓋的獸皮,永遠都是最新鮮和光滑的。可是他倆就是一直沒有分家,沒有女人。
夜晚裡,總是兄弟兩人背靠背的熟睡。
這段時間正是最熱的時候,除非外出,否則男人女人們連裹腰皮都不要,就都是徹底的光著。這不單是為了涼爽,這種天氣還裹著皮子,女人要生病男人要爛鳥。晚上睡覺當然也是如此,獵果有點睡不著。
族長的女兒獵鳥,只在早年被拒絕的時候,遠離了他們半年左右,之後就又撲了上來。最近,獵黑總是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回來時,他身上就有奇怪的香味,今天獵果還看見了獵黑和獵鳥在一塊。
獵果感覺不舒服,他想和獵黑就這麼搭伴過一輩子,反正部落裡也有好幾對是這樣的。但那都是女人看不上的男人,獵黑顯然不是。同時獵果也知道,自己要是真主動提了,獵黑一定會答應。可是,這種答應更多的是一種報答吧?本質上獵黑還是想要女人,想要孩子。
獵果在心裡嘆了一聲,又有誰,不想要女人,不想要孩子呢?
一隻火熱的大手放在了獵果的腰上,獵果皺眉,抬手抓起那隻手扔邊上去了。獵黑的面板像燒過的木頭,他人也滾燙滾燙的,冬天的時候挨一塊睡覺正好,夏天的時候就受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偏偏最近太熱,獵黑就最朝他身上湊——明明邊上放了那麼多石頭他不去摸,非得來他這個同樣散發著熱乎氣的大活人。
又胡思亂想了一會,獵果意識有些迷糊,正要睡著,獵黑整個人都湊過來了。那熱的,獵果就跟被裹在一團火裡一樣,瞬間就出了一身的汗。正要再把人推開,忽然獵黑的大熱手就一把抓住了獵果的……
“你沒睡?”獵果頓時精神了。
“獵果,我想一輩子都跟你一塊過日子,你願意嗎?”獵黑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心臟就跟要彈出來似的。
“你找的女人不要你?”
“啊?”獵黑覺得他的提問和獵果的回答,貌似有些不著邊吧,“什麼女人?”
“你最近身上的香味哪來的?”
黑暗中獵黑咧開了嘴,大白牙在火塘的微光照耀下,亮閃閃。獵果話裡的彆扭和嫉妒,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會這樣,說明並不是他一頭熱啊:“那香味,也是為了我們倆啊。”
身邊窸窸窣窣一陣響動,獵黑把一枚料理好的油果塞進了獵果的手心裡。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那時候的果爸何其純良,他看過男人和女人辦事。但兩個男人結夥過日子,他只撞見他們用手互擼,所以還真不知道油果到底是油的什麼地方。
至於黑爸,雖然原來他比果爸還小,但從他弄來油果就能知道,這傢伙已經把一切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黑暗中,就聽見獵果好像是有點被驚嚇到的聲音:“怎麼是哪裡?”頓了一會,又是略有些懷疑的,“進……進得去嗎?”
小小草房子裡的溫度突然更熱了,黑暗中,甚至能看見一層熱出來的霧氣。
“別!別捅!輕……”
***
一夜過去,第二天出了草房子的只有獵黑。今天又有狩獵隊出獵,但沒輪到他們那隊。獵黑出了草房子就拎著一條肉乾朝著族長所在大草屋的方向跑去了。
“獵黑!你是要向我阿爸求我嗎?”獵鳥是少有還遮擋著身體的人之一,用一塊布圍著自己的下、身,兩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胸前,辮梢處還簪著鮮花。
“不,我是來找大巫的。”獵黑看都沒看急匆匆走過。
獵鳥臉色一青,依舊跟著獵黑。結果看他果然是進了大巫的草房子,沒過多久出來的時候,手上的肉沒了,而是換了一碗菜糊糊,然後像是依舊沒看見獵鳥一樣從她身邊過去。獵鳥還是不死心,進了大巫的房子。
“獵茅大巫,獵黑是來請你向我阿爸求我的嗎?”
“不是。”
獵鳥叩了個頭,咬著嘴唇出去了。獵茅大巫不可能騙她,或者給她個驚喜什麼的。
“族長!族長!!不好啦!你的兒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