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草屋中變得悶熱又潮溼。獵鳥的心情也從輕鬆愉快變的陰暗憤怒。族長獵斧一開始還和女兒一起等著,可現在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驀地,獵鳥站了起來,她一把抓上掛在門口的骨刀,帶著一臉憤怒的扭曲衝向了獵黑和獵果的家。
“你們這兩灘該死的臭泥!!!”草房子的入口很窄,要爬進去,獵鳥沒有爬,直接一刀剁在了獵黑和獵果的草房子上。這把骨刀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比尋常的都要鋒利和堅固。獵鳥現在瘋狂之下,也是力氣大增,一刀就讓獵鳥捅破劃開。又是幾刀下去,草房子爛了大片。
驀地,獵鳥收刀一擋,但還是被草房子裡捅出來的木棍捅在了肚子上,她臉色一白悶哼一聲,接連退了四五步才站住——認真說,獵鳥要是個男人,比她哥強。那個少年盡得族長真傳,可惜他是少年,不是族長,某些“老謀深算”的行為用在他身上就變成了幼稚可笑。就算不死,他也無法成為獵的族長。
獵黑舉著石茅從草房子那個大破洞裡走了出來,剛才用來捅獵鳥的,就是矛柄。
他啥都沒穿,上身的淌滿了熱汗,本來就黑的面板,現在更是亮燦燦的。腰胯處還有些白色的汙漬,再加上從破房子裡飄出來的味道,剛才獵黑在做啥,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獵黑之後,獵果也出來了。他裹了一條皮子在腰上,無奈自身皮子沒獵黑那麼黑,蓋不住一身的痕跡,尤其裹腰皮是齊吊的,大腿根上的手印齒痕,外加順著長腿朝下流的某液體……
因為獵鳥的異樣跟過來的人裡,有的人看著這樣的獵果,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到不是說覬覦獵果,就是那種渾身谷欠望的感覺,讓他們也跟著熱血沸騰了。
獵鳥嘶喊了一聲,舉著骨刀再次劈上來。獵黑倒用長矛,矛尾啪的一聲就打在了獵鳥的手腕子上。獵黑的力氣有多大,如果他真心打,這一下子獵鳥的胳膊就別要了。但獵鳥只是痛叫一聲,骨刀脫手而已。
這一下子也是打醒了獵鳥,她剛剛被氣得整個張紅的臉,變成了鐵青色。她的眼睛在獵黑和獵鳥身上掃過,用另外一隻手撿起骨刀,轉身離開了。
獵鳥走了,看熱鬧的人們表情卻變了。從看獵鳥的熱鬧,變成了“期待”著看獵黑和獵果兩個人的熱鬧。
——獵鳥不會善罷甘休的,族長也不會。雖然獵部落還沒有公器私用,以權謀私這兩個詞,但是人們潛意識裡已經明白了很多。
果然,一個月後,獵黑和獵果就被召去了首領的大草屋裡。
“你們倆必須找一個女人。”族長就這麼幹脆的說著,獵黑要說話,卻被他抬手製止了,“只有找不到女人的弱者,才會兩個男人在一起過日子。你們不是弱者,是我們獵部落最優秀的年輕人,其他年輕人都會向你們學。如果你們不找女人,不生孩子,你們強壯的血脈就無法延續下去。我們部落也無法增添心血。其他跟你們學的年輕人,也不會生孩子。我們的部落會因此不斷的衰落下去,直到滅亡。”
“如果我們就是不找呢?”獵黑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你們就只有離開獵部落,因為你們是糟糕的榜樣,必須受到懲罰和制止。”族長板著臉,好一副剛正不阿。
“行,那我們走。”獵黑和獵果笑著站了起來,“我們這就去收拾東西。”
族長有些驚訝,他知道獵黑和獵果曾經離開過部落,但是他們當天晚上就回來了,他以為他們來已經知道了離開部落有多恐怖。那麼現在,這是他們自以為長大了嗎?
“我給你們回來的機會,但必須是選擇了女人,才能回來。”族長覺得這兩個年輕人還是太自以為是了,第二次的離開,代表著他們將會第二次的迴歸,他不著急。
獵黑和獵果站了起來,他們頭都沒有回。東西在很早之前,也已經打理好了。在離開之前,他們遇見了一對同路的父子。
獵果拉了拉獵黑,於是,他們有了一個兒子,一個缺了一隻腳的兒子。
又過了幾年,他們撿到了另外一個兒子,一個又白又禿的兒子。
***
獵果張開了眼睛,現在的他不負曾經的青春,已經是一個垂垂老者。他被獵黑抱在懷裡,他們身處一座火山裡。這裡熱的厲害,可是對獵果來說,就算是這種熱度,也沒辦法讓他的身體熱起來。
他和獵黑都快死了,他們的龍已經先死了——一頭扎進了岩漿裡。這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