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慕雪瑟每半個月去給林老太君請安的日子,她帶著自己用心做的糕點,由丹青陪著她去了壽椿堂,結果發現慕雪柔,慕雪容,慕雪雲,還有童氏都在壽椿堂,正各自坐在一旁,陪著林老太君說話。
林老太君坐在上首,面色淡淡地,不怎麼答理慕雪柔,慕雪容,還有童氏三人,只有慕雪雲同她說話時,她會露出笑臉回答。一見慕雪瑟進來,就立刻笑著向她招手,“雪瑟回來了,快過來。”
慕雪瑟依言走過去,林老太君拉著她在身邊坐下,慕雪柔和慕雪容的臉色同時一僵,慕雪雲依舊淡淡地笑著,也只有對著慕雪瑟,林老太君才會如此親暱。
“祖母,我給您做了些紅豆酥,您試試看能不能比得上百里齋的點心。”慕雪瑟讓丹青將手中裝著點心的籃子遞給過來接的劉媽媽。
“還是雪瑟惦記著祖母。”慕雪雲打趣道,“平日裡知道這丫頭手藝好,讓她做給我吃,她總推三阻四的。”
“大姐姐真愛胡說,”慕雪瑟裝著不高興地蹙起眉頭,“平日裡你到流觴閣來,我可沒少拿好東西給你吃啊。”
“祖母你看看,我就說這麼一句,她就皺眉頭了。”慕雪雲指著慕雪瑟對著林老太君笑道,“都是祖母您給寵壞了。”
“這丫頭。”林老太君一把將慕雪瑟拉進懷裡,笑了起來。
在一旁乾坐著被無視的童氏和慕雪柔的笑臉都有些僵硬,慕雪容更是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妒嫉地瞪著林老太君懷裡的慕雪瑟。幾個孫女裡,林老太君對慕雪容最是不冷不熱的,更別說像對待慕雪瑟這樣親暱了。
她們三人的表情落在林老太君眼裡,林老太君在心裡冷笑了下,看了童氏和慕雪柔一眼,只見慕雪柔眼下還有差淡淡的淤青,顯然是昨夜跪了大半夜的佛堂,今天又一早起來請安累得。
終是心一軟,林老太君略帶歉意地對慕雪瑟說道,“你們幾個到底都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年紀又小,沒你母親帶著,去九江王府赴宴多有不便,所以後天,我安排了你母親陪你們四人同去。”
林老太君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有些僵硬和難看,她其實很不情願讓童氏和慕雪柔出門,這樣等於她剛剛說出來的禁足的話完全不被放在眼裡一般。但不得不承認慕振榮和童氏說的沒有錯,若是不讓慕雪柔去,更是坐實了她意圖欺君之事。
慕雪瑟淡淡看了童氏和慕雪柔一眼,見她們一個面帶平常的笑容,一個眼含羞慚,心說難怪。她還在想她們不是都被禁足了,怎麼今天還能坐在壽椿堂,也不知道童氏是怎麼說動林老太君和慕振榮的,同意讓她和慕雪柔也去九江王府赴宴。
“那自然是再好沒有了。”慕雪瑟笑了笑,並不在意,一場宴會而已,童氏不想放過任何讓慕雪柔露臉的機會,那就讓她們去吧,九江王府可是龍潭虎穴。
忽然,九方朔那挺拔的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再看童氏和慕雪柔臉露喜色,慕雪瑟忽然明白了,原來童氏和慕雪柔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若非九江王心懷不軌,嫁給九江王世子九方朔的確是門好親事,九江王是有實權藩王,手握重兵,九方朔的分量比起像九方瀾這樣無權無勢的皇子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所以童氏和慕雪柔打起九方朔的主意也不奇怪。
似乎前世,童氏也是這麼上竄下跳地為慕雪瑟找親事,慕雪瑟在心裡冷笑,反正明年九江王一定會起事,若是慕雪柔真有本事在那之前嫁過去,到時候和九江王府一起覆滅,她還省了不少事。
唯一可惜的就是讓她死得太輕鬆了。
“雪柔、雪容。”林老太君沉著臉看著慕雪柔和慕雪容道,“你們兩個要多學著雪瑟一點,不求你們給慕家掙光,但也不要在宴會讓慕家丟臉,明白麼?”
“是。”慕雪柔和慕雪容同時答應,慕雪柔只覺得林老太君這話說得就是她,意在警告她別再惹出事端,頓時面上一陣火辣辣地難堪。
慕雪容則是氣得眼睛都綠了,心說你想警告慕雪柔也就罷了,幹嘛非扯上她啊。
童氏見自己心愛的女兒被林老太君這樣當面警告,也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一臉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雪瑟無師自通,都能學得一身醫術為,哪裡是我們姐妹可以學得來的,祖母你這要求太苛刻。”慕雪雲打圓場道,“說起來雪瑟為家裡爭光,最高興的就屬祖母您了。”
這話說到林老太君心裡去了,雖然對慕雪瑟有的有心隱瞞也有些不滿,但是還是為慕雪瑟能獲得美名讚譽感到高興。慕雪柔聽了慕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