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轉速率越來越快,彷彿不受控制,趙翊也是滿頭大汗,一身青衣已經被汗水浸透。
“不好”,杜玄意識到了趙翊有些走火入魔,但自己所練的東嶽神功走的是儒家的路子,並不是道門的功法,在一旁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心思紛亂的趙翊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但真氣已經有些失控,四象神功竟然和春秋訣的運轉方式產生了融合,體內真氣忽冷忽熱,忽而暴虐忽而平和,突然從眉心中流淌出一絲清涼,這絲清涼遊遍了周身經脈。
四象真氣竟然和春秋真氣在這絲清涼的安撫之下完美融合,周身氣息平復了下來。
趙翊將真氣運轉了二十四個周天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張開眼,看到站在身邊一臉焦急的舅舅。
“你個臭小子!”杜玄一巴掌拍在趙翊的頭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百年之後怎麼面對九泉之下的妹妹和妹夫!”
“福禍相依”,趙翊一笑,“原本廿四式春秋訣隨著我武功的精進,逐漸和四象神功的運轉方式產生了一下參差,但我因禍得福,兩門功法完美融合,如今我只要養出武道意志,我便可以直入先天。”
“那就好”,杜玄一把攥住趙翊的右手,手掐脈門,用東嶽真氣探查了一下趙翊的體內真氣變化,“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了。趕緊去洗澡,一身臭汗。”
伺候趙翊三人的都是遊氏兄弟親信中的親信,趙翊吩咐下人打水洗澡,自嘲一笑,“我當真是蠢的不行。如果有不可說的存在操控這個世界的發展,那我這種能偷渡過來的,還把劇情攪了個天翻地覆還沒事,豈不是玉符要比這個存在還要牛,我怕個錘子。”
“而且”,想到這裡,趙翊雙眼放出兩道精光,“剛才助我將兩門功法合二為一的那股清涼之意,應該就是玉符了。看來玉符不是能量耗盡,而是我太垃圾了,刺激不到玉符。”
聚賢莊內三日大宴,這不僅僅是遊氏兄弟在拿錢換名聲,也是給趙翊和皇城司的一份另類的投名狀,這是在給遊坦之鋪路。
因為三日大宴的“贊助方”,遊氏兄弟說的可不是隻有自己聚賢莊,皇城司才是大頭。
趙翊也不是白嫖的人,直接從皇城司調了一筆銀錢,該給一半就給一半。
大宴之後,遊氏雙雄和白世鏡、馬大元留守聚賢莊,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畢竟此次約戰一品堂是江湖事,懷德軍不能太過分,直接提供後勤補給。
喬峰、陳孤雁帶著所有參加英雄大會的武林人士,一行足足千人,趕往渭州。
趙翊三人扮作普通的江湖俠客,隨行其中。
到了渭州之後,懷德軍的种師道早就做好的準備,直接拿出一片空營帳,以左手倒右手的方式,賣給了江湖群雄,不然這烏泱泱的一千人,渭州城還找不出來那麼大的客棧能住下。
到了二月初二,正是丐幫與一品堂約戰的日子,約戰之地就是邊關的一處荒野,四面無山,根本藏不下埋伏。
一品堂帶頭的是徵東大將軍赫連鐵樹,身騎一匹黑馬,頭頂烏金盔,身穿烏金甲,大紅披風迎風招展,得勝鉤馬鞍橋上掛著一柄鑌鐵大刀,看上去也是外家高手,不過也是未入先天,不值一提。
令趙翊生疑的是,約戰的地點是西夏定的,時間是丐幫定的,趙翊本以為赫連鐵樹會在地點上做什麼文章,卻不曾想一品堂找了一個光明磊落之地。
最關鍵的是,這個地方找不到所謂的上風口,即使一品堂有悲酥清風,放出來也會傷敵一千,自損一千。
赫連鐵樹手提韁繩,雙腳一夾馬鐙,從陣中出來,“為首的可是‘中原大俠’喬峰,喬幫主?”
“正是喬某!”喬峰往前走上幾步,“來者通上名來。”
“久聞喬幫主大名,今日一見,小將當真是三生有幸啊”,赫連鐵樹在《天龍》書中極其囂張跋扈,完全不是如今一副謙恭之態。趙翊愈發的覺得,一品堂有鬼。
赫連鐵樹翻身下馬,也不怕喬峰暴起傷人,走到近前,“喬幫主,小將久聞中原武學博大精深,喬幫主願攜中原群雄前來與一品堂切磋,實在是一品堂之幸。”
伸手不打笑臉人,喬峰也只得抱拳和赫連鐵樹客套起來。
二人交談一陣,赫連鐵樹提出鬥陣之法,日鬥七陣,七日定輸贏。
喬峰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方法也不錯,畢竟也沒說不允許車輪戰,實在不行,自己連戰二十五陣也可以,便應了下來。
雙方約定,明日開戰。
喬峰帶著群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