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演武場。
“你二人放心施為,有我在,你們不會受傷。”杜玄雙手抱肩,站在演武場邊緣。
官家搬來了幾個躺椅和小桌子,備了茶水和點心,讓章惇和趙佶坐下,青鳥也是站在演武場旁。
趙翊從背後拔出了定波刀,“此刀名為定波,乃是前朝河間郡王李孝恭所鑄,削鐵如泥,若是?”
趙翊的言下之意是,我這把刀算得上神兵利器,你的判官筆要是普通兵刃,我就換把普通刀劍。
張贇一笑,右手衣袖中滑落出一柄判官筆,不同於普通的判官筆,這根判官筆通體漆黑,足足有兩尺長,“趙兄不必,小生這柄判官筆名曰洗墨,乃是前朝玄宗賜予先祖,隕鐵打造。”
“來者是客,張兄先請。”趙翊倒不是說客氣,尋常判官筆撐死不過一尺長,走的是打穴的路子。
但張贇這杆判官筆非同一般,趙翊純粹是想先看看張贇的狂草十七式到底有什麼不同。
“那小生就不客氣了”,張贇雖然句句口稱小生,但眾人都能感覺到這僅僅是一種疏離感,此人心高氣傲。
見張贇真的先出手了,趙翊對張贇的評價加了幾分,做皇城司的人,好面子絕對不行,皇城司的第一要務是完成任務,而不是保持風度。
張贇出手如電,一杆判官筆忽左忽右,腳下的步伐也是左右搖晃,宛若一個醉漢,筆尖虛點,奔著趙翊的前心而來。
趙翊手持定波刀,見張贇的判官筆逼近了身前,側身橫刀,也是搏命的招式,奔著張贇的脖頸削去。
張贇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地上倒下,定波刀的刀刃貼著自己的髮髻而過,手中判官筆順勢朝著趙翊的膝蓋刺去。
趙翊心想,果然是草聖張旭所傳筆法,不同於普通判官筆的打穴之法,倒是將這柄判官筆使成了一柄短刃。
趙翊刀鋒一轉,順勢下劈,這就是以命換命的招式了,你最多就是廢掉我一條腿,但你的命就要沒了。
張贇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個翻身騰空,一躍而起,掄起了判官筆朝著趙翊的天靈蓋砸去。
這一砸惡風不善,趙翊心中一驚,剛才張贇做的一切都是掩飾,這柄判官筆至少有十斤,趕忙一招舉火燒天,架住了張贇這一砸。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但前提是,趙翊並沒有使用廿四式春秋訣,說的嚴謹一點,用招未用意。
張贇這杆判官筆在手中算是玩出了花了,難怪叫狂草十七式。草聖張旭的狂草,最典型的特徵就是酒醒了無法復刻。
這杆洗墨,分別用出了短刀、短劍、短棒、短槍加上判官筆的招式,偏偏不同兵刃的招式間銜接無縫,行雲流水一般。
趙翊見狀,心中也是暗自稱讚,若是光練武練到這個程度,只能說是中上之姿,但若是文武雙全,張贇此人定是tianzij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