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一方特別希望在硬功上頗有建樹的任敬司能破了對方的護體力道,他們紛紛半張著口翹首以盼,隨時準備放聲喝彩。
就在任敬司即將擊撞到目標的瞬間,“贏溪姑娘”微扭手腕拿天橐。
他突然被數股強有力的勁道給捆綁了去,那無形的力量一捕捉到他,立刻收緊,並轉換為了週而復始的迴圈圓繞。這情形就好象在捏餃子,或者是在做包子騸!
眾目睽睽之下,任敬司這條偉漢子突兀地懸停在了“贏溪姑娘”的近前,並且他那原本直挺挺的身軀瞬時被扭、被捏鉿。
脊椎骨節“咔咔“作響之後,他不得不繞腰貫索,眨眼就捲成了一團,還是考驗柔韌性的高難度反身軸卷,雜技了!
兩次眨眼的時間過後,迅速呈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是一個沒有挑杆的大“燈籠”,或者說是一個大大的“人肉包子”,它不但在空中晃來晃去,更有著難以理解的,廣告般展示形象的自體旋轉。
任敬司那張驚駭萬分的臉眨巴著暴長為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面向每一個人示意,如果沒看清楚沒關係,他很快又會轉過來。乍一觀,象極了旋轉木馬。
所有的瓦崗寨圍觀者都驚得呆懵,一個個蛤蟆了臉,就連貌似悠閒的妙應真人也難以平靜,他火雞了。
孟贏溪並非刻意為之的反身包卷令任敬司的身體和五官都變了形,這份即興而起的作品十分滑稽,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贏溪姑娘”的笑聲緊接著得到了“人肉包子”的回應。
任敬司牛眼、豬嘴、馬臉地噴氣道:“哎喲,哎喲喂!不行了,在下認輸,在下認輸!贏溪姑娘手下留情,我的脖子和老腰都快曲折了!”
聽到求饒,孟贏溪也就不在刁難他,於是將人輕輕落地,然後收回力道,任敬司這個“人肉包子”終於得以開花,恢復了人形。
瓦崗寨的俠士並未全都被嚇倒,這次跳出來了兩人,他們不再舍下手中的兵器:兩把大斫直指對方,殺氣頓生。
一人呵道:“什麼贏溪姑娘,金城看你根本就是個修煉為人形的妖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哪是人所能擁有的武功?”
另一人接著道:“荒唐!名醫道士竟與妖精結友,今天金甲就與金城聯手降了你這狐狸精。哼……道士無為,便由我們瓦崗寨來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
當妖精又不是一次兩次,一回兩回,早就當習慣了,不被人稱作妖精反而覺得彆扭,孟贏溪因此而快意地發笑。
笑夠了,她蔑態道:“我沒說自己不是妖精啊,是你們自己非要把老身辯作人的。諸位可都聽好了,贏溪本來就是個行走各朝各代的妖精!不過……本妖從來不做逆天之事,你們若要是栽到我的手裡,那隻能說明自己作奸犯科有違天理,贏溪我是在懲奸除惡,替天行道!”
金甲掄刀暴喊:“殺!”
金城震吼揚刀,眼睛裡怒出了血色,“殺了你這妖孽!”
兩把大斫刀呼地劈來,雙刀看走,他們顯然是孤注一擲地拼了:金甲使出陰狠的碎岸裂,金城撥出毒辣的斷石危,具都是剜心摘膽的狠命殺招。
男對女,二對一,兵刃對白手,每一樣都不齒於江湖。關於這一點,瓦崗寨眾俠自己心裡很清楚,但他們不這麼做就無法完成身上所揹負的重要任務,況且那絕美的對手可能是妖精,不能以人論之,待之。
師父贏溪在洞中留下了不少破解兵器的招式,除了破暗器的[逆血萬羽掌],其它的孟贏溪幾乎就沒使過,唯一的一次還是她在自己內力羸弱的時候用的,可那時當即就敗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信心,她以為是自己沒學好,不能貫通精髓,於是無心再使。
不用師父留傳的招法,孟贏溪同樣能應付眼下的情形,因為身經百戰的她已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喻。
“妖精”一直都沒有傷人性命全因孫思邈,道長連用了點癢癢藥都後悔不迭,她若是殺了人或是重傷了對手,肯定不容於妙應真人,所以“妖精”儘量讓自己點到為止。
“喀嚓”
刀來了!兩把!
只是刀來了!而其主人還未趕到。
孟贏溪張手便用[逆血掛]抓取了兩人手中的兵刃,速度太快,連蹤影都不尋,幾乎是瞬間就調了方位:拿刀的變空手,空手的變拿刀,雙刀。
人來了!兩個!徒手!
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