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晨這個到哪裡都發著光,被萬人矚目的男人,第一次真正覺得:他不孤獨。
他以後再也不會是獨自出現在某個地方,他會一直帶著她,一直……
“來啦?”歡笙正看著這個燈光晦暗的茶餐廳時,簡君突然蹦出來吼出兩個字,活像一隻抽了瘋的獅子,雖然他今天穿的玉樹臨風。
“哼。”歡笙別過臉。
姜南晨淡淡的眼神卻尤其危險的刺向簡君,他的眼神彷彿在說:嚇著她試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簡君嘆氣,摸了摸鼻子,看向歡笙說:“大小姐,我今兒向你賠罪來了,能不能和藹點、溫柔點?!走啦,我已經幫你們點好餐了……”
說著他轉身帶路。
歡笙看向南晨,突然笑了笑,對前面的人說:“今晚你請客?”
“no!”簡君炸毛,“這裡誰最有錢誰請。”他是一毛不拔的代表,他們都瞭解,故意的吧?
歡笙眨了眨眼,一臉認真的回答:“這裡簡君最有錢,那就簡君請客!”
“……”
簡君咬牙,坐下後,趁歡笙去了衛生間,他一臉憤恨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說:“你女人,剛才又自個兒點了那麼多,她吃得完嗎?”
南晨的嗓音平平:“吃不完就給你打包,畢竟是你花錢。”
“……我不該在你結婚那天斥責歡笙為什麼不來,我不該在電話裡說歡笙是家庭主婦,我錯了,今晚能你結賬嗎?悄悄的,不讓歡笙知道……”
簡君真的特別不想花自己的錢,他一大男人表情可憐巴巴:“南晨,你那麼有錢……”
姜南晨終於抬起眼皮,看他,手腕微微一動,杯子裡的紅酒盪漾成波,他好聽的嗓音裡含著磁性的慵懶:“簡君,你認為,在你和歡笙兩個人裡,我會比較向著誰?”
“……”簡君忍淚,模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歡笙。”
“懂就好。”姜南晨嘴角的笑分外溫儒無害。
歡笙就坐下來以後,看到簡君一臉不甘,非常用力的切著牛排,一邊還嘟嘟囔囔,好像是什麼……重……輕什麼。
“他這裡又抽了?”歡笙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問南晨。
姜南晨抿了一口紅酒,“不是又,是他一直都在抽,你沒有注意到嗎?”
歡笙:“嗯,該買點藥給他吃了。”
簡君:“……”
這兩人彷彿是預謀好了今晚誰都不欺負,就欺負簡君。結賬後,看到簡君走了,歡笙死死忍著的笑終於噴了出口,想起那人剛才看到賬單眼角嘴角都抽搐不停宛如癲癇發作的樣子,她說:“南晨,我決定了!”
“嗯?”
“以後我抑鬱的時候我就花簡君的錢。”
“……為什麼你抑鬱卻花他的錢?”姜南晨眯眸,更想問的是:妻子抑鬱不是該拿丈夫的錢出氣嗎?!其實歡笙的邏輯很簡單,那就是……
“簡君掏錢包的樣子太好笑了,簡直看一次逗樂自己一次。”一路上,歡笙在南晨身邊,蹦蹦跳跳的,就這一件小事,卻讓歡笙開心了一個晚上。而南晨深邃的凝著她,感受著她很容易滿足的快樂,嘴角微勾。司機開著黑色轎車緩慢的跟在背後,忽明忽暗的夜色彷彿成了他們最美麗的背景牆。
路過一家超市,歡笙毫不疲憊的拉著南晨回頭進了裡去,她說:“買些果凍回家塞歡宥的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南晨無奈,他不參與的站在一旁,看著她猶如孩童的舉動,突然,他冷眸一厲,抬頭看向對面,是秦思一臉的複雜。
“別來無恙。”秦思苦澀的笑道。
歡笙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了頭,同樣看到了秦思,她被姜南晨牽著,心坦坦蕩蕩。
“別來無恙。”姜南晨頷首的動作禮貌也冷漠。秦思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轉眸看向歡笙,說:“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恭喜啊。”
還記得嗎?秦思曾經在醫院裡對歡笙說:歡笙,南晨知道你愛她。只是因為不想失去你,所以才假裝不知道。明裡暗裡的意思都是:姜南晨是想要拒絕的,姜南晨不愛歡笙。
秦思不但沒有把自己與南晨結婚的真相告訴歡笙,還耍用心機,意圖讓歡笙羞恥離開。雖然最後她後悔了,但那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說到底,不曾真心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