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你和我是同一種人,無法忍受威脅與控制我們的那些人存在,於是,你在進赫連家以後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弄死他們。”
赫連慕微笑:“你說的都對,除了一點。將計就計或是為了依依,都是:一半一半,但你姐姐的確是致使我改變決定的最大因素。”
頓了頓,赫連慕重新擺著棋盤,說:“抱歉,話有點亂。”
話是亂。
一半一半之說,最大因素之說,自我矛盾,但他姜子琛,懂了。不管如何,姜慕依的確是促使赫連慕毫不猶豫絕地反擊的重要人物。
說了那麼多,姜子琛道:“赫連家裡個個都是狼,你能保住我姐姐麼?”
“但凡有那麼一絲不確定性,我都不會來找你姐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赫連慕伸手,示意他下子,渾然天成的氣場,引人矚目。
姜子琛不再多說,沉默的與他下棋。
是的,道了那麼多,一不是嘲諷他是第三者之子,二不是譏諷他曾經草根一無所有,只是將話題引到赫連家那個虎狼之地。
赫連慕能夠成功的絕地反擊,自然也引來了不少仇人,對他無法下手的那些卑劣之徒,會望不到姜慕依麼?他姜子琛什麼也不管,只管他姐姐。
他今個兒試探了這姐夫的實力,這姐夫如果只是話說的好,卻做得不好,他絕不同意,姜慕依嫁給他。
“但請拭目以待。”赫連慕抬頭,望著諱莫如深的姜子琛,一字一句,“這一局,我不會輸了。”
姜子琛嗯了一聲。道:“姐夫,我信你。”
赫連慕笑了笑,毫無距離感。
姜子琛說:“那……努力活吧。”
赫連慕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姜子琛勾唇:“過了我這一關,也過了媽媽這一關,那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努力活吧,給她幸福還不夠要比她活得久才行,這可不容易。這是在和天鬥。……對於我媽媽的要求。你不覺得答應得太爽快了麼?會不會覺得我媽媽有點不通情理,這活多久又不是你能決定的。”
“讓我猜猜。”赫連慕不答反說,“今時南城絕唱的故事裡。其中有一段的主角,是令少父親與歡笙伯母。結局是:奈何那人早走,徒留相思無從寄。”
“你猜對了。”姜子琛無聲嘆氣,“媽媽受的苦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兒去承受。”
赫連慕默了。
“生死不由自己定。我無所謂。現在卻是真的有所謂了。我從不怕的一些東西現在正一點一點,彷彿毒藥一樣滲透自己的骨髓。”過了一會兒。他說。
動作一頓,稍許恢復如常,姜子琛回:“盡力就好,其餘看命。”
“你信命?”赫連慕隱約詫異。
這樣的男人習慣了自己是主宰。命運算什麼東西。比如他,至今他……都從不信命。
卻不想有兩個字眼擲地有聲的從姜子琛的喉嚨裡擠了出來,他說:“我信。”
赫連慕竟然心中一沉。彷彿這句我信,早早晚晚也會從他口中露出。
有一些預感。莫名其妙,卻令人心慌。
……
午餐時間到了。
大家吃飯,都沒有一點咀嚼聲,或是嚥下去的聲音,名副其實的貴族,但氣氛和他赫連家完全不同,並不壓抑沉默,反而溫馨得讓人一抬頭就有一種時光靜好的感覺。
令他注意到的是,主位上空無一人,但那把椅子,卻嶄亮尊貴,隱隱有莫可逼視之態。
姜慕依注意到赫連慕的目光,她在他耳邊輕輕說:“那是我爸爸的位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知道。”這是不用腦袋想就可以知道的,這小女人還怕他不知道麼?!赫連慕幽深的目光定格在女人乾淨的小臉上,最深的地方是寵溺。
“你的母親……”這時,有一道舒服的女聲緩緩傳來,所有人都朝歡笙看去。同時,姜慕依緊張的握住赫連慕的手,瞥到赫連慕的表情並沒有突變才放下了心。而這個細節,盡被歡笙收入眸底。是禁/忌麼。
她猶豫了一下:“叫範絲?”
赫連慕暗自深呼吸了一口,他嗯了一聲,垂眸:“她是我的母親。”
眾人眼裡,歡笙默默地嘆了口氣。
範絲。
赫連本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