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一上,蔣定國和楊先鋒的心頓時就沉入了萬丈深淵,這是要來真的了啊。領隊的老秦他們也認識,經常打交道的老警員,可是原本的熟識現在卻臉色鐵青,似乎是要和自己二人撇清關係一樣。
這種態度,聰明如蔣楊二人如何不懂?這是自己兩人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啊。
但是他們卻想不到自己究竟怎麼了?是因為張珏麼?
這個念頭只是轉眼就被他們拋之腦後了,不可能的,張珏那年輕人就算是真的教導主任,可是他也不能驚動特警啊。再說了,就算是張珏真的有背景,連餘慶都不得不服軟,可這是教育機構的事情啊,怎會讓派出所這治安系統都倒戈?
說是不可能,不可能就出來了。
蔣定國眼睛尖,一眼就看見張珏正踱著步子向派出所門外走來,左邊是餘慶,右邊是市局的局長徐茂海,這走路的排位,分明是張珏的身份佔主導啊。再看餘局長和徐茂海兩人陪襯著說話的模樣,竟然還有巴結的意思在裡邊。
蔣定國的臉色當場就蒙上了一層死灰,心知自己這次惹著真正的神仙人物了。難怪派出所的警員集體翻臉呢,沒見市局的局長都得陪在人家身側麼?
蔣定國低下頭來,不敢去看張珏,也害怕張珏看見了自己,害怕張珏隨意的說一聲自己的不是,然後就會當場被從重從嚴的處置。
蔣定國看出來了利害關係,但是楊先鋒此時心急如焚,卻顧不得想這麼多細節啊,一看見張珏和餘局長出來了,竟然感覺自己找到了救星,當即大吼一聲:
“餘局長,張珏兄弟,救我啊。我不是歹徒,這些無法無天的派出所壞分子誣賴好人,要抓我。餘局長,您給說說,給解釋解釋啊。張珏兄弟,是我的錯,我也是有原因的,之前確實沒有得到訊息說你要來任職啊。錯怪你了,對不起啊,我這是趕來和你道歉的。我要重新迎接你回學校,主持指導工作啊。”
楊先鋒這話說完,蔣定國嚇得差點暈過去了,提起一口氣來,竟然連往出呼都給忘了。
心裡不斷的慘叫,楊先鋒啊楊先鋒,你害人不淺啊。你拉我下水了一次,你現在又要拖我後腿。
楊先鋒一句話,得罪了至少三個人。他先說派出所的人是無法無天的壞分子。派出所的人又不傻,他們明顯是聽從了徐茂海的指示才逮捕自己二人的,你說他們是壞分子,這是打徐茂海的臉啊。
然後他又給張珏解釋說自己之前沒有得到訊息?這不是把餘慶往絕路上逼麼?為啥之前沒得到訊息?是因為餘慶給忘了說。楊先鋒這倒好,直接一句話把罪過全都指向了餘慶。
要是不說餘慶還好,人家念著你點好,到時候還能給你從輕發落。你現在當著張珏的面把餘慶推出來當擋箭牌,那餘慶的秋後問斬可真不是說著玩的!
楊先鋒只覺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一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們兩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派出所的一票幹警目中噴火,又氣又恨,拳頭捏的咯嘣嘣的響。這還得了?自己這些人本來都算是死裡逃生,事情還沒結束呢,你就又當著徐局的面說我們是壞分子?
餘慶的呼吸也是一滯,心虛而又尷尬的看了看張珏,見張珏面色無常,一副假裝沒聽懂的表情,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咬牙切齒的看著楊先鋒和蔣定國,把這兩人恨得那叫個深入骨髓啊:
“大膽,蔣定國,楊先鋒。你二人犯下的罪狀,都現在了竟然還不伏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竟然還敢在派出所裡指鹿為馬,反抗國家機器?我以市教育局局長的身份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被免職了,登出一切資格證。你們這種敗類,進入教育界就是誤人子弟!”
一句話,當即給蔣定國和楊先鋒的未來畫上了句號。
張珏笑了笑沒有理會這些事情,轉而說道:
“徐局,餘局。您二位日理萬機,今天更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幫助我,感激不盡。若是不嫌棄,我們互留電話,明日我擺宴專門宴請二位吃頓酒吧。初到江北,很希望能結識您二位俠膽柔情、剛正不阿、眼裡不容沙子的朋友。退一萬步說,我日後還要在二位領導的指揮下開展工作,務必請兩位領導給我這個機會啊。”
一句話說的餘慶和徐茂海打心眼裡舒服,都不由得暗贊,這張珏真是會來事兒啊。背景雄厚,卻偏偏沒有那種狂傲的氣質,反而心態平平,謙遜隨和。就算他什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