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了菸頭,張珏淡淡的道:“繼續翻譯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婷點點頭,提筆又開始寫:
1940年,3月x日,天氣陰暗;來到秦巴山脈多少天,我已經忘記了。外界是多少號,我也已經忘記了。我們不知道任務是什麼,少佐也不知道任務,就只是不斷的深入山脈。我們有點騷亂了,又冷,又餓,又不知道任務是什麼。但是被槍斃了一個人戰友之後,大家就不再騷亂了。
我有預感,這次的任務也許很重大。我曾聽說過我軍有執行過一些秘密任務,很多戰友傳言,進入了秘密任務之後,也許會被殺掉滅口,再也出不來了。我懷疑,也許這次我將要執行的,應該就是這種秘密任務吧?是毒氣彈研發?還是修築秘密工事?
1940年,3月x日,大雨;我們好像到達目的地了,終於安定了下來,我們在一處不知名的山谷裡搭營。我們並不孤獨,在我們來之前,這裡竟然已經駐紮了好幾只部隊。都是華北地區友軍,他們也對任務茫然所知。但終於放心了。
營寨裡有兩千我軍,長官應該不會一次滅口這麼多人吧?而我們是會反抗的,多日的騷亂,和對神秘未知的恐懼。我們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一旦發現苗頭不對,立刻反抗。
1940年,也許四月了吧?晴天,萬里無雲;我好像知道了我們的任務,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但這其實並不值得慶幸。我知道的越多,也許死的越快。
聽說華北地區某位將軍,在修建地下基地的時候,挖到了一處古墓葬。他從墓主人身邊得到了一件文物。他們私下說這好像是邪物,不知道怎麼邪。這位將軍就是要讓我們修建一處秘密寺廟,將那件文物放進寺廟之中。好像只有這樣,將軍閣下才能活下來?
我真倒黴。當初上大學我不應該報考攝影系。現在他們選出我來拍攝照片,記錄這個場面。而我因為工作特殊性,好像是所有日軍除了將官裡,唯一一個知情者。我很怕之後會被殺掉,現在茫然的戰友們已經開始修建寺廟了,我也許被軟禁了,只能住單獨帳篷。
現在我想在我的日記裡寫下遺言:我愛我的家人。
現在我將日記裝進了盒子裡,埋進地下。如果有人挖出來我的日記。那說明我已經死了。請告訴我的家人,我愛他們。
“停!”
張珏沉聲說。
張婷疑惑問:“怎麼了?”
“他說秦巴山脈?”
“對,秦巴山脈在川陝地區,很大的。”
張珏沉默片刻,響起了那張照片裡的寺廟,心裡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那座廟是日本兵修的啊。我就說建築風格頗為奇怪,廟宇屋簷掛風鈴?在日本,風鈴並不是一種招鬼的器物,反之。還象徵著好運。這樣一來,那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繼續。”
1941年,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了。我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1941年。我們在這已經度過了不知道多久了,我只知道下了好幾場大雪,這說明入冬了,應該是41年了吧?
呵呵,我活下來了。今天,我挖出了我埋藏在地下一年左右的日記。我活下來了。
寺廟終於修建好了,很大,很宏偉,我甚至沒見過這樣宏偉的寺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座山都是建築。但風格真獨特。我不信佛,但我也知道菩薩和佛祖。可這間寺廟裡。不知道為什麼,只供奉著兩種菩薩。沒有佛祖。一種是日本也有的地藏王菩薩,一種是全身都是黑色的菩薩。我也沒見過這種神像,中國真是歷史悠久,竟然還有黑色的菩薩;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種黑色的菩薩有種邪惡的感覺,我一個人在神像面前站久了,竟然會害怕。
張珏猛地站了起來,仔細看著翻譯出來的話,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撼,使得他後背都開始冒涼氣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寺廟?只供奉兩種菩薩,一個是地藏王,一個是黑菩薩?
黑色的菩薩,那就是黑菩薩,只能是黑菩薩。而為何,這一正一邪竟然會被同處一室?
難道那個華北地區某將軍,也是黑菩薩教的人麼?
這也不說不通,他如果是黑菩薩教的,那就只會供黑菩薩,不可能再加上地藏王菩薩。想不通,這完全不符合邏輯了。
張婷也有點慌了:“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