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放下心來,確認冥界始祖不會報復。至於什麼秋後算賬,也不是三人該操心的問題。
索性就不再去多想,騰空而起,一起飛往了桃止山。
一路上,張珏見到了許多鬼國的城市,這些城市很有特色,與人間一樣,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但這裡的高樓大廈,全是古香古色的風格,單純的只是樓修的高,並未有任何現代元素的風格。
而從這些樓就可以看得出來,九州冥界的人口很多。
如果地廣人稀的話,不會出現高樓的。但人口太過密集了,沒有高樓,在有限的空間裡,根本就容不下這麼多的人口。
張珏問:“冥界的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蔡鬱壘說:“就那麼回事兒。”
自從剛才和張珏兩人鬧矛盾,在冥界始祖面前互相揭底之後,蔡鬱壘都不太想搭理張珏了。
張珏絲毫沒有在乎蔡鬱壘的小情緒,緊追著問:“他們是怎麼修煉的?”
“就那樣修煉的。”
“那樣是哪樣?”
“那樣就是那樣。”
蔡鬱壘嗤了一聲,如是說。
張珏笑了笑,渾然不在意蔡鬱壘的表情,和愛答不理的模樣,自顧喃喃道:“唉,也不知道冥界始祖到底和誰更親近。說實話,我壓力其實挺大的,如此被他老人家關照。要是不混出點成績,以後見他本尊的時候,都沒臉啊。”
蔡鬱壘的表情凝固,難受的就跟吞了口蒼蠅一樣,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別惹我,不要忘了。你就是九州冥界一當官的。我可是冥界始祖親手點化,一路培養的人物。
穿小鞋,誰都怕。人害怕。鬼害怕。神也害怕。這就是體制的威力。
蔡鬱壘抓狂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珏真誠的說:“我就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神荼害怕蔡鬱壘的脾氣激怒了張珏。打圓場說:“其實也不難。你知道人間有很多廟宇、道觀麼?”
“知道啊。”
“你知道,廟宇道觀中的一些神像,其實是有靈性的麼?”
“知道啊。應該好像就是有靈性。”張珏正色道。
神荼點頭說:“就是這樣。世間真正的神,而真正的神,其實是懶得搭理人間的。舉個例子,許多人拜關公。可是,人間卻有那麼多的關公神像。你說,要真只有一個關公。他一天得操多少心啊?”
“關公真是神啊?”
神荼嘆息:“你怎麼還沒明白?不是,他不是神。可是百姓以為他是神,於是,他就是神。一切的神像,作用其實只是用於讓百姓寄託精神之中的空虛。歷史卻有關公此人,可他本身不是神,可百姓說他是神,那他就是神。於是有了關公像,說他是武財神,那他就是武財神了。”
“然後造出無數關公像。造出無數武財神的神像。你說,那用凡物造出的神像,還是神麼?”
張珏搖搖頭:“應該不是吧?”
“可是。就用凡物造出的神像,它為什麼卻會顯靈呢?”
張珏茫然:“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因為這裡邊的一些事物,有些超出一般人的認知。
神荼繼續說:“因為,神像之中,寄居的是陰神的意念。而陰神,便是九州冥界修神的人放出去的意念了。神,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神像,只是一種象徵品。讓人看見神像,知道他是什麼神。而如果。陰神寄居在一個杯子裡,寄居在一雙鞋裡。比喻,只是比喻。那麼信眾虔誠的去拜杯子,拜一雙鞋,和拜神像沒有任何區別。”
“有句話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凡物,就是凡物。並非凡物的形狀不一樣,就會效果不一樣,其實內在都一樣。這就是神像。懂了麼?”
張珏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懂了,又有些沒懂。那你的意思是,神都是被虛構出來的?”
神荼拍拍張珏的肩膀,正色道:“我告訴你,回答正確。”
“啊?”張珏震驚了。怎麼神又成了虛構出來的了呢?
神荼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世間人不信神,就不會有神了。而世間人信神,那麼就算沒有神,也會有神。態度決定了一切,你甚至可以說,我與蔡鬱壘也是虛構出來的。”
張珏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神荼點頭:“曾經,我和蔡鬱壘好打不平。附近村裡小鎮,經常有屑小出沒,裝神弄鬼,禍害百姓,貪圖財物。我和蔡鬱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