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葉葉翻了個身,撮了撮手,掌心沒有了熟悉的觸感,內心像被刀子割了一樣在滴血。
我的手機啊,手機,你掉到哪裡了?是已經體無全屍,還是粉身碎骨,是腦袋進水,還是毀容不堪入目?或者有好心人垂憐你,把你送到了垃圾場?
現在手裡空蕩蕩的,電視調來調去也就那幾個頻道,身上的傷還沒好,謝媛秋死活不讓自己出去,呆在屋裡,真是,要悶餿了!
她來回玩著手中的隨身碟,又瞅了瞅一旁封得嚴嚴實實的信封,摸了摸沒有寶石脖子,苦笑了一聲,翻過身努力讓自己睡覺。
等自己病好了一定要問問餘野寶石在哪!他把自己送到的醫院,寶石的消失和他沒關係那就叫怪了!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看小說。
去去,真是的,難得生病休假睡覺還敢分神,要不是手疼,定得扇自己一嘴巴子。
想還是這麼想,她蔡葉葉還是撐起身子向門外輕輕道了一聲:“謝護士,在嗎?”
門外沒有動靜,平日的走廊裡那天不是腳步聲齊刷刷,今天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這樣詭異的靜了好久。
“謝護士,你在嗎?”
“不在……”
“哦。”
蔡葉葉重新躺了回去,天天守在門口的謝媛秋也不知道去哪了,真是要把她無聊死。
她躺直了身子,抬頭打量起這件病房。
一塵不染的窗簾,光潔明亮的窗戶,瓷白色的地板,還有木質的桌子,有電視,有水果,有自帶洗手間,恩,環境良好,但,觀察病房有意思嗎?
她只好繼續換著除了新聞就是肥皂劇的電視,胸膛裡的不明煩躁感越來越強烈,嘩啦一下,蔡葉葉直接把遙控器扔了過去。
天哪,不是她想扔,而是甩著玩的時候一不小心甩出去了!
蔡葉葉沒敢多想,踮著腳尖一路挪到了電視前,伸起還有傷口的手去拿。
可巧不巧的是,遙控器橫跨過電視機落到了後面的架子上,被夾在了電視與牆壁之間,只探出了一點頭。
“嘶……”她胳膊抻得太猛,扯到了傷口,痛感傳遍了全身。
遙控器能甩到這裡來,運氣,是好到爆表還是壞到天理不容呢?
蔡葉葉扶著牆休息了一會,然後搬來了一個椅子,挪到電視下面,站上去,彎著腰,用最長的食指和中指去捉拿遙控器。
電視是掛在牆上的,醫院為了安全安置了一個架子,雖然自己的身高足以到的了電視,但傾斜度太高,對現在她這樣的病人不不利,還是站高點比較方便。
“摸著了!”她心中一喜,手指一伸,把遙控器的前半段握在了手裡用力一拽!
“啊!”蔡葉葉的嚎叫聲傳遍了這個醫院,既尖利,又粗暴。
“蔡小姐,你怎麼了,啊,怎麼摔倒了地上,是找不到拖鞋摔倒了還是睡覺夢遊滾地上了。”
蔡葉葉撐起了一點身子,埋怨道:“都不是。”
不過好歹遙控器拿出來了,不費了自己努力,這成就感,比自己以前偵破案子來的還爽。
她傻呵呵地笑著,無視了謝媛秋滿臉的黑線。
“蔡葉葉,你確定你腦袋沒有摔傻?用不用我扶你到病床上去?”
“用用用。”蔡葉葉懷揣稀世珍寶般地摟著遙控器,伸出了一隻爪子,在剎那間嚎叫聲響起——
“痛痛痛!忘了自己有傷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