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野講完嘴裡的一籮筐的故事,起身去會場中心發言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把蔡葉葉留在休息區,一個人面對尖牙利嘴的記者。
蔡葉葉咀嚼著桌子上的食物以及服務員的不時送來的飲品,玩著手裡的手機,數著一分一秒的時間。
對於常常浪費一整天的她來說,三個小時算不了多長,忍住內心的煎熬,又不肯和那群人之間插一句話,終於在期盼中等到了晚會的開始。
外面的已經夜幕降臨,透過透明的窗戶,可以看見燈火通明的馬路,和屋裡亮如白晝的小小空間截然不同。
“你在幹什麼,現在可以吃晚飯了,也差不多沒有我的事情了。怎麼,看不到我心裡就特別的傷心?”
“你少自戀了,我吃飯去了。”
她轉過頭專吃桌子上的高熱量食物,自打進了這個聚會,除了吃就是吃,要不就是坐在一旁玩手機,真是花天酒地的生活。
“我有時真懷疑你肚子是裝不滿的垃圾桶。”餘野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會有跳舞的活動,你要不要參加?”
“我不會跳。”
“我教你,踩多少雙鞋子都行。”
他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變性了嗎?蔡葉葉把手中的碟子放下來,動作還沒有做完,大廳的燈突然間閃了一下。
中間的水晶吊燈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光芒不停地閃爍著,一放一縮,在速度越來越急促之後,大廳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電了,估計這次停電的規模還挺大。”餘野望了望外面變得一樣的漆黑的馬路,喇叭聲一陣接著一陣,混亂不堪。
大廳裡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不斷有服務員在桌子上擺蠟燭,前面還有管理人員在告訴大家這次的突發事件。
蔡葉葉轉手拿回桌子上的盤子,不在意周圍的環境,神態自若地吃了起來。
得,什麼舞會,都舉辦不了了,頂多是燭光晚餐,蹭完這頓飯,直接回家睡覺去。
餘野在一旁嘆了口氣,埋怨早不停電玩不停電偏偏這個時候停電,這一天又有一種白過的感覺。
“我剛才講到哪裡了?”他瞅了一眼看不清面容但吃得稀裡糊塗的蔡葉葉,想繼續在發言前的故事。
“停電了,規模很大。”蔡葉葉原汁原味地重複了一遍,可下一刻就反應過來餘野在說什麼,“你是說還要講吓去野草的故事,不對啊,她離開十二市以後你應該沒有再見過她。”
“你說我沒有見過她?”
“我不知道,你繼續講吓去。”
“野草走後,我就再也沒有來到過十二市,所以十二市之後的情況我也無從得知。回到家裡繼承家裡的產業,學習該學習的知識,同樣是在一年聚會的時候,我遇到了孫麗容。”
“哦。”面對這個結果,蔡葉葉顯得很淡定,彷彿餘野口中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不鹹不淡的當一個旁觀者。
“我很好奇孫麗容是怎麼知道關於野草的一系列事情的,她說這些的時候說的很鎮定,讓我發現不了一絲破綻。”
“你早就知道孫麗容不是野草,好呀,你才是最會演戲的人。”
“不是不知道,當時我被震驚了,也被她蒙在了鼓裡,但是經過後來的相處,發現並不是像表面一樣簡單,她不是懷著單純目的接近我的,當然我也不能單純的就被接近,裝一裝也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