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睡得太熟,太可愛了,沒有忍心叫醒你,所以把你抬到了車的後排位子上,順便改了一層棉毯,怎麼樣,感不感動。”
“把太可愛去了就行。”蔡葉葉醒來之後簡直和剛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她整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把棉毯旁邊一放,怔了半晌,問道,“早點呢?”
“一會就到家了,到家了我再給你做。”
“你火急火燎地回去幹什麼?又沒有人催你。”
“有人來踢館子了。”
“踢館子?”蔡葉葉剛問出來就立刻明白,孫浩榮來了。
幾周前他囑咐陸然告訴自己,等到她的傷好後要登門拜訪餘野,現在自己的聲癒合得差不多了,該康復的都好了,蹦蹦跳跳來來回回跑幾圈根本沒有問題,前幾天還在奇怪什麼時候孫浩榮來,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在海邊放鬆了一天,餘野又要有麻煩了。
孫浩榮,你好樣的,給你點一百個贊。
“恩,早上他給我打電話,說自己正在我家別墅前站著,我要是不在一個小時內趕來,就要把我家房子拆了,不是踢館子還是什麼?”
“不是踢館子,是踢狗窩。”
“嗯?你在嘀咕什麼?狗窩未免太難聽了,叫野草屋。”
“……”
一路無話,車子急速賓士,高速路周邊的景物一個又一個地倒退,從高速路轉變為城市,最後拐入了一個小區,停到了別睡前。
豪華的房屋前站著一個人,穿著灰色的休閒服,不耐煩地踢著前面的密碼門,或者攥起拳頭敲了好幾下門鈴,隨後嘴角再浮起一股得意,把垃圾扔到了一旁的草叢裡。
“餘野,你出來,我要砸了你家的門,踹了你家的電視,撕了你家的沙發,啃了你家的麵包,扯了你家的被褥,折了你家的掃把,扭了你家的牙膏,拔了你家的花草,團了你家的書本,潑了你家的車油,灑滿一箱的硫酸,站在直升飛機上丟火柴!”
“這個踢館子的還是一個神經病。”餘野無奈地搓了搓手,開啟跑車的車門,雙腳剛落地,一個可樂罐就被扔了過來,他伸手接住,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蔡葉葉,你要記住,不要學習孫浩榮亂扔垃圾,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餘野,你總算敢拋頭露面的是不是?瞧瞧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沒有好好保護我家的大葉子。”
大葉子!孫浩榮,你再重複一遍?大葉子!
蔡葉葉眼睛裡燃起了一片弄弄的烈火,恨不得把他燒成粉末。
怎麼可以車稱呼自己為大葉子,好歹也得叫小葉葉吧?
“葉丫頭,潔癖狂有沒有欺負你,比如說不給你吃好吃的,不給你看好看的,不讓你好好休息,在水裡下毒,食物裡放昆蟲?身上的傷好的怎麼樣了?住的好不好,被子軟不軟,我看眼前的別墅就是一團垃圾,來來來,到我家住吧,抱你天天生活得和神仙一樣。”
孫浩榮忽略掉了她一臉的怒火,摟住了衣服下的小腰,握住了微微發冷的小手,用力捏了幾下,發出了一口滿意的嘆息,“我覺得我有活著的意義了。”
餘野的眉間閃過了一絲不滿,手指的脈絡開始凹凸,用力扳開了孫浩榮的手指,淡漠地開口:“要踢館子就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