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文青離去的背影,酈顏清半天才緩過神來,剛才自己要說的話居然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她愣愣地看著手裡的信,拆開,眉峰慢慢擰了起來。
信的最後,陳老師寫道,“酈小姐,我一直活在內疚裡.每次看到路總對著尊尊發呆的時候,我都會猜想,他在想什麼呢?我知道他其實應該是很想你的,否則半夜的時候他居然找我聊你,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那種患得患失的眼神……在這裡,向你說一萬個對不起,是我的私心聽從了秦思思的話,拆散了你們一家,還是祈求你們和好吧,為了尊尊!他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
或許是起筆匆忙,陳老師的字跡潦草,還有些詞不達意,順序顛倒,看來是想到哪兒寫到哪兒,洋洋灑灑近三頁。
酈顏清剛看完,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將信往包裡一塞,趕緊看了看號碼,面上一變,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傳來溫和的女聲,“是酈小姐嗎?麻煩你來一下我們這裡……”
放下手機,酈顏清一下坐在座椅上。
分別的時刻,終於要到來了。
——
一清早起來的酈顏清,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兩眼腫得象桃子。
昨天去了警察局辦了必要的手續,就在酒店裡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守候在喬喬的床前,她一夜未眠,等喬喬一醒,她就開始給喬喬換衣服。
衣服剛換了一半就換不下去了,捂著嘴走到洗手間,剩下的工作就由思姐來完成。
當女警察從酈顏清的懷裡接過喬喬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的時候,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喬喬根本不去,掙扎著回身去找酈顏清,“媽媽,媽媽”地叫著。
任憑那個陌生的女人怎麼哄,喬喬不管不顧,就是掙扎,小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