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玄天手上纏著繩子的另外一頭。
“別怕……”
蘇芮竟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沉默。
“咣、咣”幾聲,上頭玄天不知在做什麼。蘇芮並不想去看,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偶爾觸碰到隧道壁的摩擦疼的難以忍受……忽然嗅到一絲血腥氣,蘇芮以為自己流血了,但更多地血滴在她頭上,她這才仰頭向上看去,只見玄天的右手已經血肉模糊,卻仍堅持想將一柄匕首刺入光滑的洞壁內。
他方才明明有一柄匕首……
念頭閃過,蘇芮眼也不眨地盯著玄天,她現在也希望玄天能夠刺進去,至少能減緩墜落的趨勢。
可惜玄天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而虎口早已震裂,甚至能看到白色的手骨。
“刺拉——”一聲,匕首在洞壁上滑過淺淺的痕跡。
蘇芮忽然發現,要是沒有他,玄天這次可能就成功了。
玄天又試了幾次,可他們離洞壁更遠了,但是這也意味著過了這段會有與洞壁更近的地方。
“割斷繩子。”蘇芮道。
玄天沒有回應。
“我不想和你死在一塊,你很討厭。”
仍是沒有回答。
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蘇芮笑道:“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你這樣做也沒有用。”
“不放。”玄天吐出兩個字,用盡全力將匕首刺向洞壁。
蘇芮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因為轉過這段隧道之後,忽然出現了一座石屋。在最下方的蘇芮第一個撞了上去,成了玄天的肉墊。
這真是應了“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那石屋本來沒有門,硬被蘇芮撞開了一扇門。現在玄天正在檢查不會動彈的蘇芮。
蘇芮現在除了眼珠能動,別的地方基本上動不了,所以就算她瞪著眼,玄天也很放心地在她身上摸索。
玄天的手從她衣襟下拿了出來:“胸骨斷了三根,手足俱斷。不過只要能離開這裡,就能復原。”
手斷了自然不能再打人,但下顎骨斷了連張嘴說話也做不到。
玄天大方方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要是不讓我親就說,你不說我就當你願意了。”
他說完就偷笑起來,那張薄情的臉意外的生動,但一抬眼就看見蘇芮眼圈紅了。
這叫什麼事兒,難道他真比不過外面那個不是人的東西?
蘇芮見他頭垂了一會兒,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在自責自己是個禽獸了,哪知玄天揚起臉的時候眼睛更亮,捧著她臉親了個夠,最後還將她十根手指含在嘴裡都舔了一遍。
見蘇芮眼圈不紅了,紅的反而是眼珠,玄天笑得邪氣:“我看你挺精神的,我親的比他親的要舒服吧?”
蘇芮直接閉了眼睛。
石屋是被蘇芮撞開的,兩人開始以為沒有門,但進來之後發現是有門的,只不過是在另外一道牆上,蘇芮撞開的是石屋的後牆。但玄天想盡了辦法,也沒有開啟這道門。
隧道中有一座石屋非常詭異,但石屋救了兩人,就算隧道再發生變化,他們也能固定在這座石屋裡。
裡面打不開石門,玄天將繩子系在屋裡的石桌上,小心出去檢視外面。
回來時先親了親蘇芮的臉頰,不管她瞪著眼,將自己的分析告訴她:“我看這座石屋可能並不是隧道之物,而像是無意中重疊在了一起。”
蘇芮閉上眼不搭理他。玄天也不生氣,將石屋中的每一樣東西都拿起來再三檢查。他一邊檢查,還一邊念念叨叨。
蘇芮開始沒有在意,聽得他說了幾遍“又幾座山型圖案”後動了心思。玄天檢查完,石門打不開,外面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就坐在蘇芮身邊,忍不住又塗了她一臉口水。
不過這次塗完,玄天發現蘇芮沒有像前幾次一樣閉上眼睛,還睜著眼看自己。他慢慢靠近蘇芮,伸出舌頭舔她的嘴角,試探著伸進去,結果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等他嘗夠了才想起自己的本意,再看蘇芮,氣的眼圈又紅了。
“你是想讓我讓你能說話吧?但你這是骨頭斷了,不是掉了,我也沒辦法。”
蘇芮原來絕望了,聽見玄天的話絕望的更狠。
“但也不是沒辦法,我試一試。”玄天舉起一根手指。
蘇芮眼睛忍不住睜開一道縫,看玄天發功似的憋紅了臉,半響那跟手指也沒什麼變化。蘇芮覺得玄天是戲弄自己,索性又閉上眼睛。不想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下顎骨的斷處有點清涼,她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