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猛然發現蘇芮的神火訣出錯了……她不但停止了執行鱷靈功,還在反向運轉神火訣。
神火訣煉化鴻蒙之火,使之貯存丹田,反向運轉則是驅散鴻蒙之火,自毀修為。
她這是無意還是故意?哪個蘇白都不能容忍,銀手握成了個拳頭,咔嚓作響。
而外面,蘇芮也不好受,但方才兩次鴻蒙之火外洩,她忽然有所發現:在每次鴻蒙之火激增後,項圈的威力漸弱,而戚明光更抓緊了勸降。
若對方完全可以駕馭鴻蒙之火,只需慢慢爭奪便是,為何要如此……心急?
對,蘇芮腦中一亮,這人語氣雖然冰冷,給人以從容不迫之感,但前後加在一起,蘇芮就是覺得他很心急。
是了,他或許像東方雅那樣寄生在戚明光身上,又或許用什麼法子操控戚明光,但他不是戚明光,戚明光也不是他。雖然有煉化鴻蒙之火的法子,但戚明光這具肉身卻是不足以承載鴻蒙之火。所以對方還冒險放出狗圈,完全是想速戰速決,那故作鎮定的冰冷和淡然,無非是做做樣子罷了。
差點被騙過去……蘇芮心一橫,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反向運轉鴻蒙之火,她要看看戚明光的肉身都受得了多少?
堊非魚已被逼出這個礦洞,實際上此處已經“塌陷”。說“塌陷”並不準確,因為整座礦山下面似乎形成了一個無底黑洞,只不過黑洞的中間、外圍都是可怕的赤紅火焰,在黑色的背景下,這火海的顏色更加觸目驚心,也更充滿妖異之感。
一切靠近的事物都消失在火焰中,壯大了那黑洞和火焰的範圍,不到十息,整座礦山就消失了一半。
按照這個速度,仙翼城大概用……多長時間就沒有了,那整個蒼冥大陸……堊非魚呆呆地伸出兩隻爪子開始計算。
背後忽然吹起涼風,堊非魚未及回頭,尾巴就被什麼東西狠狠踩中了。
他嗷了一聲,就往那片青鱗中鑽去,結果那鱗甲“嗖”地飛起落到一個小爪子上。
“青龍逆鱗?這就是你藐視本皇的資本?”臉盆大的烏龜背上還馱著一個舔糖人的小丫,怎麼看怎麼好笑,但堊非魚笑不出來。失了那片鱗甲,堊非魚在蘇二面前站都站不穩,他卻不肯服輸,四條腿都咔嚓嚓壓著陷入土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算是妖皇,也不能強搶民女,鱷魚跟鱷魚才是天經地義,你烏龜應該去找——”
他還沒說完,蘇二就沖天而起,落下時先給了堊非魚一腳。待他肚皮朝上時,龜殼朝下,砸的時候還飛速旋轉,一直砸到堊非魚看不見了,他才飛快用爪子在上面壓實還弄了個土包,最後奪過小丫手上的半支糖人插在了上面。
“老子不強搶,老子跟你換!走,小金,該你了!”
一直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小丫被蘇二叼起來直奔黑洞上方。
從這裡看,下面就像做飯時燒爛的一口鍋,鍋被燒黑了,火從底上躥出來填滿了整個鍋,還不停地舔著這口鍋,讓鍋更大。
“去吧。”蘇二鬆開嘴。
小丫竟反手抱住了他的爪子,眼裡都要滴出淚來。
蘇二爪子往下扒拉她:“你趕快給我下去,誰叫你吃我那麼多糖人?”
小丫吧嗒嗒往下落淚,蘇二往下一指:“咦,好大一支糖人!”
小丫剛往下一看,蘇二後爪就奮力一蹬:“你給我下去吧!”
小丫化作一個小黑點墜入佈滿火焰的黑洞裡。
“切~也不看看我是誰,誰有我這麼英俊不凡又這麼足智多謀……還和我搶媳婦,哼。”蘇二爪子捧著頭默默想了一會兒,心口忽然一緊,他立即朝下望去,只見一點金光從黑洞中央發出,瞬間海嘯一樣席捲整個黑洞,甚至壓過那赤紅的火海,不過這情形雖然瑰麗,卻只有一息。之後,火海似乎凝固,卻忽然間開始向黑洞中央萎縮。與此同時,蘇二爪下的山脈劇烈晃動起來。
這動靜如此之大,連剛從仙翼城奔出的歐陽文敏等人都吃驚地停住。
他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一幕,遠處的白雲間,浮現出輪廓非常熟悉的山脈,但那些山脈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甚至有些柔軟的感覺。
天哪……地動,山都飄到了天上,這是什麼地動?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幸運的蘇芮、倒黴的蘇芮、機智的蘇芮、糊塗的蘇芮。
幸運的蘇芮是戚明光的肉身的確如蘇芮推斷承受不了過多的鴻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