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口了,這事兒就算是他故意的,又如何?誰讓冷國光的榮譽一師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我怎麼知道你手下部隊的使用情況,還幾次三番的落他的面子,搞的他面上無光,他可是總參謀長,軍中二號人物,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少將師長?
冷鋒知道調走自己兩個炮團的命令是誰下的,除了老蔣之外,有這個權力的就只有軍委會總參謀長何敬之了。
他跟何敬之之間有些矛盾,主要還是面子問題,在何總長看來,他這個年輕的小字輩應該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畢恭畢敬。
可冷鋒偏偏不,本來是一樁小事,演變到現在水火不容的地步,也真是夠了。
剛接到調令的時候,冷鋒是異常惱火,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後方的豬腦袋不但不給予支援,反而在關鍵時刻扯後腿,這簡直就是混賬王八蛋。
那一瞬間,他真想把狀紙遞到老蔣的面前,好好的說道說道,要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交代的話,這件事他是要鬧一個天翻地覆的。
後來一想,老子跟這幫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何必去他們置這個氣,氣壞了身子,那還是自己的。
再說,這鬧起來,要是讓rb人鑽了空子,那就罪莫大焉了。
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不攔著。
人還的靠自己!
這從別人手裡借來的東西,始終都是別人的,靠不住。
於是,好聚好散,炮四團接到命令後,就被張鍾靈給撤下來,並且禮送出兗州,弄得炮四團上下一千多官兵尷尬不已。
尤其是團長孔慶貴簡直羞憤的抬不起頭。
“團長,咱們要是這麼走了,以後還能抬得起頭做人?”
“就是,團長,上峰這下的什麼命令,人家榮譽一師正用人之際,上面把咱們調走,這啥意思?”
“上峰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人家榮譽一師可沒把咱們當外人,看看這些日子,咱們是啥待遇,再看以前,咱們是啥待遇?”
“要我說,咱們不走就是,反正調令上也沒說要咱們什麼時候去第一兵團報道,早幾天,晚幾天又怎樣?”
“對,團長,要不咱們留下,再幫榮譽一師的兄弟打幾天鬼子?”
“就怕是我們願意,人家還不要呢。”團長孔慶貴苦笑一聲,要是真想留下他們,就不會這麼快將他們送出兗州了。
“團長,咱們要是真這麼走了,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團長,要不你跟上峰說一下,讓我們留下吧?”
“團長……”
望著一屋子的部下懇求的目光,孔慶貴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了,就算是上峰下令讓我們走,我們也不走,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團長,您這可是違抗軍令!”
“軍令,軍令可曾說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友軍的弟兄浴血廝殺,而我們則拍拍屁.股走人?”孔慶貴冷哼一聲,他也不想走,要不是軍令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猶豫不決了,他不能以一己之私代替整個炮4團去選擇。
“什麼,暫時開拔不了,天氣原因,下雨,這個孔慶桂是怎麼回事兒?”
“總長,根據我們氣象資料顯示,那邊的確在下雨?”
“多大的雨?”
“雨不大,但……”
“行,我知道了。”何敬之無力的坐了下來,炮4團沒有馬上開拔,這件事肯定跟榮譽一師那邊脫不了干係。
這個冷國光,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難怪他這一次沒有鬧,原來是早就有準備。
他要調走炮4團,人家炮4團自己不走,你能如何?
鄆城,榮譽一師前指。
“炮4團沒走,怎麼回事兒?”
“他們自己留下的,孔團長說,這個時候走,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胡亞楠報告道。
“軍委會的命令,他們怎麼辦?”
“他們找了個理由,說下雨,道路泥濘,他們的火炮走不了,得等雨停了再說。”胡亞楠都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下雨,部隊就不行軍,不打仗了。
這理由太爛了,不過也是個理由,何敬之要是捏著鼻子認了,那也就罷了,要是非要跟自己過不去,那自己真的要為炮4團出頭了。
這個時候,怎麼能寒了人家炮4團上下一千多官兵的心?
“給孔團長回個電,炮4團想在榮譽一師待多久就待多久。”